一周后。 凯撒的标志性建筑楼,看似是两层楼,其实有三层楼。金色的狮头背后还有一间私人办公室,这是裴真儿光临后才知道的。 原木的办公室桌对面,陈设了一件精密奢华的艺术装置,不同大小、不同棱角组成的镜子组成的艺术装置。 她只是站上去,自己给自己喊“action”,把创业企划案条理清楚地说给都宰雨听。 “……以上,就是我所有的创业构想了。” 裴真儿在这种沉默里扬了扬眉。 裴真儿站得乖巧,透过那件镜面的艺术装置,她浅浅欣赏着男人儒雅成熟的魅力。 但欣赏过后,她开始觉得那件艺术装置突兀。 这和她的人生信条显然不同。 “嗯。” “……” 男人终于抬头看她,他的面容实在看不出他对“大叔”这个称呼的喜恶态度,这似乎是男人的气度,但这次他终于问了有见地的问题:“你这份企划案里,没有关于营销策略的部分。考虑过这方面吗?” 裴真儿只道:“都先生可能不太清楚我是艺人,艺人自然有艺人宣传途径。” 但她这份企划案,比权有美务实不少。 “如果你的企划案能实打实落地,6号店可以租给你。”男人终于松了口。 她鞠躬道谢,但她最大的危机还没有解除,她想了想,直问:“那我们现在可以签合同吗?” 裴真儿紧张地笑了笑:“我这边还贷着款,能早一天是一天。” 来的人叫han。 他长相俊秀,本是很好的,但在都宰雨从容不迫的气场下,裴真儿深刻地觉悟出男人的魅力本质是底气。 han看向老板,他欲言又止。 直觉告诉她,都宰雨不会允许那样不着调的开店目的。 裴真儿从容不迫地调整了一下站姿,从毕恭毕敬,变得好整以暇。 两份合同打印完毕,han又拿给都宰雨过目。 男人没有回话,他按照章程审理合同。 于他而言是屈尊俯就。 她走近办公桌,目睹着都宰雨风度文雅地拿起钢笔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公章也随之落下。 她也一样,署名。 裴真儿翩然离开。 裴真儿的企划案是合格的,但也是稚嫩的,他可以拒绝,也可以同意。 还是,同意是一种逃避。 此时,han的声音打断了都宰雨的自问,他终于鼓起勇气提起:“老板,确定要把6号店交给那位裴真儿小姐吗?她来这里的目的摆明是和yy对打,她的企划案很厉害吗?” 察觉到男人严肃的视线,han的眼皮跳了跳,“您不知道吗?yy主打的偶像金允妍,是裴真儿当时的队友,我想,裴真儿小姐是不是不想看到yy用金允妍做噱头,所以她想做咖啡店……” 都宰雨猛地一下子站起来。 也许是太久退居幕后,也许是他的记忆滋扰,都宰雨竟然犯了这样错得明显的错误,他怎么再会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天花乱坠的创业梦? 年轻的侍应生们看见平时沉稳如山的老板这么古怪,都投去好奇的视线。 是因为上次他对她略带敌意的态度吗? 他看到她的时候。 她正伫立yy的门头下。 都宰雨的光环是一回事,她对他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。裴真儿微微昂首,冲他笑着扬了扬她手里的合同,没有说一句话。 她要战,都宰雨的正化路就要做那个战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