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e与我的朋友们依依惜别,并邀请他们去我的新住所作客,然后我和安东尼就乘上马车,离开了莫克斯顿。 ee但是克罗夫特先生那儿却是无功而返,这期间并没有人购买我的画。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,但我也明白,第一次的成功其实侥幸的成分更大一些,我不过是个毫无名气的画师,艺术品这种东西本身就有着极大的个人喜好成份,能偶然碰到一位真心欣赏我画作的人就该感到无比庆幸了,又怎能奢望它像钞票或黄金一样,人人喜欢呢? ee安东尼说:“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旅馆呢?” ee安东尼无奈地笑了笑,也就不再劝我了。 ee这两天安东尼一直在外面奔波,除了要拜访他的那些朋友外,最重要的就是随时留意维克先生那边送来的消息。 ee“噢——”我情不自禁地惊叫起来,这个期盼已久的消息,实在是令人振奋,“那么她在哪儿呢?” ee“啊,已经过了这么久,谁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诺曼底呢?” ee安东尼无比认真地说道:“我回来收拾简单的行装,马上就要去支援维克先生,我将亲自前往巴黎。” ee“在这儿等我的消息,保护好自己!”他只留下这句话,就急匆匆地走了。 ee我实在不堪这样的焦虑,干脆租了辆马车,前往维克侦探社。侦探社里只有一个小伙子守着,他是维克先生的助手,名叫托马斯。 ee他的话让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,是什么阻碍了他们的步伐?究竟遇上了多么危急的事情,才能使他们连给我们拍封电报的功夫都没有呢? ee噢,我再也不要被动地等待了! ee我想能有一个熟人作伴,这总归是件好事儿。 ee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大不列巅的国土,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起,有衣着华贵的贵族老爷和夫人,也有风尘仆仆的买卖人。在这里,英语和法语相互交织,展现出了完全迥异于英国的气息。 ee前路充满了迷雾,我既看不清方向,又不知道即将遭遇些什么。我完全没有心情应付这位热情的太太,于是我离开自己的位置,走到了甲板上。 ee这段旅程并不算长,下了船后我们并不耽搁,直接乘坐马车来到了位于巴黎萨里莫尔街的乔治旅馆。 ee打探事情这方面,托马斯身为维克先生的助手,可比我懂得多。他装扮成普通的旅客,用一杯黑啤酒作为钥匙撬开了那旅馆听差的嘴,非常巧妙地从听差那儿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