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e雨已经停了,我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缓缓移动着,两边的房屋在微弱的灯光中投下一片片晃动着的阴影。 ee我意识到,如果就这样一直穿着湿冷的衣服,我一定会病倒的。 ee我望着被关上的门,脸上烫得厉害。最后我离开那儿,继续前行。 ee我张了张嘴,正在心里组织语言,思考着怎样开口寻找帮助,但是突然我看到那男人的目光老是流连在我的胸前。我的衣服被雨水浸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,鼓胀的胸部便显得犹其高耸。 ee我继续前行,不知走了多久,一直没碰到一个可供我求助的对象,直到我在一间房子里看到一个老太太,我想起来了,从前我和莫妮卡来到镇上时,从这老太太手里买过针线。 ee“嘿,正经人家的姑娘可不会像个水鬼一样跑到人家家里来,请你立刻离开,否则我可要不客气了。” ee“谁都知道我是卖针线的,你可骗不到我。”菲利普太太根本不听,我被粗鲁地推开,差点儿摔倒,然后看着那扇门在眼前“砰”的一声迅速关上。 ee我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的矿工一样,机械地离开了那房子。 ee连续遇挫,我已经不敢再指望别人的善心了。前面出现了一座建筑,我认出那是镇上唯一的一座剧院。 ee四周漆黑而寂静,我感觉到了鼻塞的症状,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 ee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,我循声望去,只见剧院台阶那儿站着一个男人,他手上提着一盏提灯。 ee他很快来到我身边,并且认出我来,因为我曾有好几次跟随莫妮卡来过这儿。 ee我曾经那样满怀希望地向别人求助,可是却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,此时此刻这个皮肤黝黑、身处社会最底层的黑奴出身的人却主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。 ee“能给我找些木炭烤烤火吗?” ee“我这儿没有火炉,只能这样了。”他把干柴架成一个火堆,还帮助我点燃了他们。 ee“上帝?我想黑人大约是被上帝遗弃的种族——”他的表情似苦笑,语调中有种深深的无奈和嘲讽。 ee我说不出话来,他走了,显得很知礼,知道我一个单身女性可能会害怕,他既没有不合时宜地请我进入剧院,也没有在这里多呆,这可比许多自诩绅士的白种人,绅士得多。 ee熊熊燃烧的火堆,让我感觉好受了许多。身上没有银针,我只能用手指点按太阳、迎香、风池、大椎和足三里等穴,这些都是中医里常用的治疗感冒的穴位。 ee就在我迷迷糊糊强撑着眼皮的时候,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。 ee我抬起头四处张望,脑子里极速思考着是否需要找个地方藏起来,但是火堆的目标太大了,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,很容易就能发现这里曾有人逗留过。 ee这种犹豫和思索其实只持续了两秒钟不到,因为我已经看清了骑手的样子,即使距离很远,即使黑夜使我的视线受到了阻碍,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。 ee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可以想象一下,在这样的夜晚,看到自己的朋友孤身一人骑着马过来,我的心里是如何的震惊和激动了。 ee“噢——”她的动作多么吓人呀,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,险些以为她要从马上摔下来,但是万幸她稳稳地落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