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 又似乎过了好一会，才听到纱帘那头再传来声音。 那一瞬，少女呼吸一滞，心猛地漏掉一拍。 只是当下并没有表现出来。 “因为……” 少女略感烦躁地闭了闭眼。 “没关系。” “再过两年半，小璃就该高考了，有没有想过考哪里的大学？或者你心目中最想去的学校呢？” 叶璃抿抿嘴角旋即问：“陆阿姨有比较好的建议吗？” 少女捏捏被角在指尖把玩，眼睛盯着天花板的位置：“我学习成绩不高不低的，估计到时候也考不到什么好学校，还是随缘好了。” “我？我能行吗？” “上次我和你父亲在电话里谈到过，他挺支持的，恰好明年进入高二就得做选择了，小璃可以作为备选考虑下。” 叶璃被逐渐袭来的尿意憋得难受，终于忍无可忍准备下床。 陆织云第一时间将病房的灯打开，拉开布帘问：“小璃是要去上厕所吗？” 叶璃坐在床边僵硬回头说。 在陆阿姨的帮扶下，叶璃才顺利得以下床，然后一点一点被搀至洗手间。 “裤子自己能脱掉吗，需不需要帮忙？” 少女咬唇，来自她最后一丝顽强。 脱裤子倒还算不难，偏偏这医院的病号服都是偏大的，当叶璃上完厕所起身，空着的手先去取旁边的医用拐杖时，裤子直接猝不及防坠落到脚踝的位置。 很快意识到自己面临一个新的大难题，只有单条腿能行动的她没办法弯腰去将几乎掉在地上的裤子提起来。 就在这时，里面传来弱弱的一声呼唤：“陆阿姨——” 她被现实打败了。 不要了。 这一周陆阿姨也没去大学上课，据说是专门请了假。 后来为了她比较好得恢復，陆阿姨又替她向学校多请了一周的假在家休养。 叶璃每天都盼着早点返回学校。 她总是用最好看的脸最温柔的声音，说最严厉的话。 出院的第七天，正好是个周末，叶璃实在憋闷得慌，一门心思想出门转转，哪怕只是下楼晃悠一圈。 叶璃坐在餐桌盘，两隻手捧着三明治，正一点点将拉丝的芝士悉数卷进嘴巴里，像极了不专心吃饭一心玩游戏的小孩。 “我今天要出门一趟，中午要是来不及回来做饭，小璃就在手机上叫外卖吧。” 或许叶璃真的没什么见识，她觉得陆阿姨一直好会穿衣服，衣服在她身上永远是加分项。 走到门口取包的陆织云意外怔了下，回眸浅笑，“是啊，之前答应过唐千夏的，总是拖着好像显得不太礼貌，所以就去一下吧。” 少女随口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