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池醉低下眼睛,侧脸有种精致的脆弱。容明玉一哽,警惕观察周围的同时,又有点认命地问:“那你要怎么办嘛?我总不能冲进余家把应……病秧子绑过来吧?”池醉咬咬唇。容明玉心一抖。祖宗,小祖宗??您不是吧?池醉轻轻叹出一口气,嗓音轻灵:“二姐也不想让大姐知道今天的事吧?”容明玉:“……今天,今天什么事?”池醉纯良地眨眨眼睛:“带我来这里喝酒。”容明玉:“!!!”你病好了不能折腾亲姐啊!小院里的花草被佣人打理得很好,还多种了一棵应黎喜欢的栀子花树。“不去。”眸子懒散地在冯诗情手上的邀请函上扫过,alpha打了个哈欠,转身又要进屋。向来不说重话的冯诗情声音大了点:“实话跟您说吧,这邀请函是池醉小姐让我务必交到您手上的,她想跟您见面。”那人脚步没停,冯诗情只好追进屋内:“容家限制她出门,池醉小姐只能以这种方式……我见她的时候都要认不出来她了。”“她很担心您的病情,给您发的消息、打的电话,您又不回……”他们都说是池醉单方面断绝与应黎的关系,说她早就恶心透了应家人。见到池醉之前,冯诗情也是这么以为的——虽然冯诗情印象中的应黎并不恶劣。“我不想去呢。”应黎微微侧过脸,淡淡笑了:“你要绑我去么。”“……”冯诗情,“不敢。只是您目前在余家地位尴尬,跟池醉接触对您不是有很多好处吗?难道您甘心看着我母亲……”应黎点头:“甘心。”冯诗情看着她的背影,斩钉截铁:“我不信。”应黎嗤一下笑出声。她耸耸肩,似乎很无奈地说:“你来征求我的意见,我表述了我的想法,你又不信。我能怎么办呢?我只是个病人啊。”第42章 “表姐。”冯诗情将邀请函放在桌上:“你不要这样,病是可以治好的,身体也是能养好的,你……你还这么年轻。”摁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着,像是身体所有的力都撑在了这里,可能要撑不住了。这句话冯诗情一定会说出口,毕竟陆家二公子、她的丈夫,不到三十呢。“邀请函是池醉小姐给您的,没人可以拿走它。”那人半天没转身,冯诗情也收敛几分情绪:“我先走了,表姐您注意休息。”她转身时没看见应黎抬起的手,以及落下时滴落到地上的血。不在口头上对陆二公子的遭遇表示同情,这一滩没让冯诗情看见的血已然是心底难得的悲悯。应黎静静靠坐在窗边,目光幽静地看向那一株还没长起来的栀子花树。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明年看栀子花开。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这种香气浓烈的花,就是少年时期在老家住得久了,生前梦里逃不开这种气味。今天没有起风,所以没能把那张并不沉重的邀请函吹到地上。还要应黎休息好了亲自起身去丢。“还以为你会买下来。”清淡的一句话引得苏又青抬头,顺着alpha的视线看向门口站着的餐厅老板。苏又青想了想,笑着说:“他挺一视同仁的,犯了错不管是a是b都会被骂得怀疑人生。”自从池醉回容家,想约应黎出来真的难。连苏又青也难免被‘在养病’这个借口堵上,打了半个月电话也见不到一次。直到今天黎小姐似乎心情好,在易璇想要回绝时夺过电话,笑吟吟将吃饭地点约在‘雕琢时光’。时隔多日再见这位应小姐,苏又青马上将外界传闻‘被抛弃后茶饭不思’的可怜形象给推翻了——不必天天去珠宝行或公司打卡,应黎在穿着打扮上很花了一些心思,连同皮肤也养得比先前更白嫩更好看。整个人从头到脚的精致,每根发丝都十分听话,在该处的位置微微随她走动轻舞着,眼波流转之时缠绵出两分似真似假的笑意,尽管不达眼底,也叫人无法抗拒。苏又青起先被她的眼眸看得挺不自在,甚至有些后悔没把言若拉来。之后听应黎嗓音有些懒怠,并非平时那种游刃有余的不经意,她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。养病一事怕是真的。于是苏又青点菜比较注意,鱼虾都没点,茶也换成了温水。苏又青:“我也是偶然听朋友说你在跟容明月合伙搞游戏公司,还把流光工作室给挖来了。”“我对这些不太懂,若若倒是很感兴趣。她学了十几年画画,平时又喜欢做游戏攻略……”最最重要的是她巨喜欢流光的某位画师,到了崇拜的地步。“我找过容明月,她说这些都是你点头才能答应的。本来想着容夫人生日宴上找你说这事,结果若若告诉我你不去,我……咳,很抱歉打扰你那么多次。”应黎轻笑着:“可以啊,实习生。”苏又青松了口气:“你能答应就好,她一定很高兴。”快到余家时,被几辆车拦住了去路。对方直接仗着人多形成半个包围圈,易璇车技再高也冲不出去,更别说后座坐着应黎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