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‘你这样想吗?你心软了吗?你要让应黎帮你出一笔本可以省掉的钱吗?’‘你欠应黎多少,以后能还清吗?’‘你信不信,只要你好好睡过去,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。是叫池醉的人解决,而不总是应黎解决。’‘你明明有能力的,你不要依赖她……alpha怎么可能不图你身上的东西呢?’‘睡去吧,睡去吧,这里没那么多可留恋的东西,我才是真心为你好的。’躺在床上的omega颤抖着睫羽,在那道声音的诱.哄下似真的承受不住,慢慢闭上了眼。眼角有晶莹无声滑落,滴进了枕头里。夜。药里放了点安神的东西,喝完过一会就会困了。应黎总喜欢睡前靠在躺椅上看会书,临近窗边,灯光比床头特别些,照在纸页上的温度会令她心情平和下来。若能再搭上一只两眼旁有灰毛的猫,想必这一夜都没有遗憾了。忽然。虚掩着的门开了一条小缝。alpha眼睛追了过来,看见那只白团团翘着尾巴慢慢吞吞往她这边走。咕噜噜不常到她房里来,通常是被抱进去的。它更喜欢跟池醉待在一起,所以连吃饭的家伙什都一点一点挪到了omega那。应黎垂下眼,手放了下去,触碰到那柔顺白毛。门边又传来细响。大半夜,一个披散着黑发的白脸小姑娘半探着脑袋卡在门缝里,放在哪里都像跳到午夜惊魂频道。应黎眼皮动了动,手指绕着咕噜噜的尾巴玩儿。“黎……”池醉细声细气,眼神怯怯的,瑟瑟的。细长手指露出四根扒在门边,白裙子有点无风自动的意思,一会晃出来,一会晃回去。“进来。”alpha反手轻摁住咕噜噜想离开的身体,另一只手十分熟练地将红色书签带顺到看的那页,合上书随手放到小桌上。得了允许的o开心不过两秒,又顶着一双哀切的黑眼睛跑着小碎步过来,直接蹲在躺椅旁边,裙摆擦在了地板上。熟悉的气息靠近,咕噜噜小幅度挣扎的动作停止了。毛脑袋贴近白裙子,之后趴下去,两只前爪揣着压住裙摆。一大一小看着自己,alpha微眯了下眼。暗红色丝绸睡裙垂感极好,如流淌着的暗红色液体,轻盖在alpha修长漂亮的小腿上,又随着她时而轻动的姿态滑落下去,掉在半空中。领口处拉得极低,有长卷发倾泻下来掩住些许,留出几抹若隐若现的莹白。她眼半垂,上挑眼尾自然勾出点点懒倦媚意,稍稍失色的唇给明艳五官添了份不可忽略的脆弱,诡异得融合其中。似是皮毛沾血也要回头咬敌人一口的狐,阴险妖魅。omega失神地在这人身上浪费了好半晌,清醒时险些忘记自己来的目的。双手搭上躺椅,指尖无声触碰到软滑微凉的袖子。“……她,会,死吗?”池醉已经能开口说句子,只是有时舌头打结,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,说惯了的词就能连到一起。依旧是没头没脑这样一句,偏偏房间里唯一听众听懂了。应黎从猫头撸到猫尾,身体歪进躺椅里,回答也懒懒的:“不会。”omega既没有松一口气也没有绷着脸,黑眸里沉淀的情绪夹杂着淡淡悲伤,也许是为李美兰,也许是为自己。应黎今天心情不错,便哄道:“你想听我说‘会’也可以,不难办。”这话一出,就连猫猫头也在alpha掌心愣住了,湛蓝湛蓝的大眼睛一片震惊。看着好玩儿,应黎亲昵捏捏它的小脸蛋子,嗤笑:“小东西,能听懂我的话?”池醉盯着那只好看的手,眼底似有东西在凝聚。又在alpha不经意看过来时骤然消散。她有点委屈地趴在躺椅边缘,伸手去抓alpha的腕:“黎……”应黎没看她,却能轻易躲掉,两手将咕噜噜的身体抱起,放在腹部慢慢顺着毛。“说过晚安就可以走了。”她说。池醉没有说,反而脑袋往前凑了凑,呼吸得以喷洒在那人细白的腕上,也能仔细看清佛珠上的裂痕。omega眨眨眼睛,用手指小心摸摸:“裂、裂……了。”每一颗佛珠上都有各种裂痕,除了色泽依旧外,简直像从哪里捡的。再是手腕内侧的深色疤痕。池醉不是第一次看见了,但每次都会不自觉屏住呼吸,仿佛疼在自己手上。“迟早要裂的。”alpha轻轻笑着,“比不裂好看。”池醉睁着眼睛很认真地看她唇瓣开合,听懂了话的意思但有点不明白:“唔?”“我的意思是。”应黎把猫放在omega头上,颇为有成就感的一点头:“你该睡觉了。”易璇听说病房里来了一伙黑衣保镖,把李美兰气吐了血。她来时人已经走了,什么都没留下,只有床单上深红的血迹。问护士问医生,说那几人戴了墨镜都穿着一样的黑西装,个子高大,看着就不好惹。不晓得怎么放进来的,在外听着声儿也不大,就是李美兰叫了两句。易璇查看病房监控。那几个男人来得巧,正好在隔壁床老人去做检查时一窝蜂冲进来,把想下床去倒水的李美兰吓得连拖鞋也忘了脱直接踩上床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