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神情凝重,无声地叹了口气,僵餐盘放在身旁的木质储物架上后,拦住了沈黎清的去路,“老板交代了,他回来之前,您哪儿都不能去。” 保镖没有反驳,只说道:“除非必要,我不会对您动手,但如果您一定要走,我只能采取措施。所以为了不必要的受伤,您还是等老板回来吧。” 保镖闪过他这一击偷袭,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沈黎清的手肘。 “沈少。”保镖淡淡道,“得罪。” 沈黎清一边揉着手臂,疼得脸一抽,艰难地挤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,“可以啊哥们,以前是当兵的还是练散打的” “……”沈黎清没有放弃,继续道:“你这身手做保镖可惜了,观庭樾给你开多少钱?我出六倍,你以后跟我混,怎么样” 沈黎清急了,怒道:“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,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出息我有个亲戚是国家队的教练,你跟了我,我可以介绍你去,怎么样为国争光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啊!”他就是随口瞎掰的。 “钱够不够俗你开个价,我保证不还价。”沈黎清蹙眉道,“五十万够不够哎我说你……” 说完,保镖便转身出去了,留下沈黎清一个人站在房门口呆若木鸡。 大门被上了锁,沈黎清试了半天也没打开,他走到窗户边,看着跳下去可能,不,一定会死的楼下,倒吸了口寒气。 沈黎清低吼一声,把柜台,茶几,置物架上大大小小的玩意儿全扫到了地上,古董器皿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,整栋别墅遍布狼藉。 反正就算观庭樾回来了,他也可以说牛奶流进了地板缝,已经蒸发了。 反正就算观庭樾回来了,他也可以说饭都被他倒进下水道了,已经流进了太平洋。 沈黎清这孩子打小就机灵(抱住脑袋防止被打)(荡着藤条逃走) 72 他脱下西装外套,挽了挽藏青色衬衫的袖口,弯腰捡起地上的抱枕。 目光触及抱枕上龙腾虎跃的花纹,观庭樾眸色暗了暗。 “观庭樾——!” 观庭樾压制住他挥过来的手臂,目光一如既往的平稳,“醒了脖子还疼不疼” 观庭樾没有推开他,胸膛承受着沈黎清全部的重量。地上乱七八糟地躺了一地的残骸,争执起来指不定会踩到什么,他下意识地拖住沈黎清的肩和腰,茶几的棱角划过他的腕表屏和小臂,他整个人被沈黎清压在了沙发上。 小臂被大理石桌角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,观庭樾只是扫了一眼,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,他抬手摘下腕表放在一旁,怕碎玻璃会划伤沈黎清。“打吧。”他淡声说。 沈黎清太阳穴青筋直跳,翻身下沙发时由于激动踩了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