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今晚。 观庭樾无法克制自己失控的心跳。 观庭樾觉得自己像个赌徒,他在车上时一直看着沈黎清,目光片刻都不曾离开过。果然,沈黎清醒来的时候,那梦呓似的称呼被远远地搁在了记忆长河的彼岸。 可观庭樾却一次次地从他忘记戴回面具的瞬间种,那副茫然失措的表情中,看到了过去那个稚嫩而坦荡的男孩。 虽然没来得及等到,但是无妨。 “差点忘了。”观允璟忍不住笑了,“你刚刚的样子让我差点忘了,这些年来,你对他的动向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吧。” “这是你上次让我帮忙调查的一些东西。”观允璟连上蓝牙,用打印机打出几张纸来,“我的人还算可靠,那次你在酒店门口撞见的那个男孩,后面没再沈黎清见过面,估计你那位喜欢离家出走的小少爷只是图新鲜罢了。” 他再清楚不过,沈黎清这只漂亮的狐狸自诩聪明,却从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全部写在脸上。 每一页a4纸上都是私家侦探这些年来日夜辛劳的跟踪历程。 他在无人知晓的岁月里,见证了沈黎清从黄豆芽似的小男孩,长成松柏般的少年,再出落成俊俏的青年。 黑色的宋体小字记叙着那人每一天的行程,彩印照片也赫然昭示着那人风流作乐的证据。 这一次,沈黎清也平等地将他视作了猎物。 眼前映入沈黎清慵懒地拥着一个又一个青春靓丽的小男孩的画面。 他着迷地捧着那张意气风发的脸,冷淡的唇突然牵起一丝淡淡的笑意,“没关系,不是你的错。” 红酒 沈黎清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,他翻了个身,摸出手机一看——“杜思齐”。 沈黎清克制着起床气,心道这帮人还真是不了解民间疾苦,不知道周末对于打工人来说有多神圣吗? “什么?大清早?沈哥哥你梦游了吧,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!” “那又怎么样,你给我发工资吗?”沈黎清闭着眼睛,懒洋洋道。 “哦,那是你还不了解我。” 罚款五百。 杜思齐是个脑袋空空如也的美丽蠢货,也不懒得去猜沈黎清在打什么谜语,直接切入正题道:“沈哥哥,咱们都多久不见了?话说你和那个观律师进展怎么样了?我听周炎的意思,那个观律师还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了呢,你可别被人戴了绿帽子啊。” 他倒是想……不对,他不想,可绿帽子的前提是观庭樾答应他啊! 无论怎么定义,他都是很没面子的那一个。 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沈黎清几乎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,胸腔顿时被一团火点着了。 这简直太荒谬了,沈黎清惊魂未定地想,前段时间他和观庭樾几乎天天在一起,难道各回各家之后,观庭樾还顺便去和其他追求者吃个饭劈劈情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