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无奸不商,像自己这种意志力发育不健全的,岂不是干一个月活下来还得倒贴观庭樾钱? 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哟! 快到沈宅的时候,沈黎清转头朝观庭樾说道:“一会你就把我放在前面的道口就行,不用跟过来了,听沈书晚那语气,屋里指不定闹成什么样,嗐,家丑不可外扬,见谅见谅。” “怎么了?”沈黎清琢磨了一下,自己这是又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观老板不满意了,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是几个意思? 沈黎清还有要紧事,也没再细问,反正来日方长,也不急于一时半会,就算真把观庭樾给惹着了,回头买点礼物什么的也就糊弄过去了……等等,观庭樾看上去不太像会吃这一套的样子,算了,管他呢! “嗯。”观庭樾应道。 沈宅。 “黎清少爷,您,您怎么回来了?”佣人看到沈黎清手里的扫帚险些掉在地上,那一脸的惊愕摆明了是在问“你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?” 佣人自知说错了话,立刻堆笑:“哪里的话,您是主人,您自个的家还不是想回就回吗?都是我这嘴欠,我想说的意思是您回来之前我也没准备一下,是我的失职……” 沈黎清双手放在西装口袋里,抬头看了一眼大门前茁壮生长的藤蔓,淡淡道:“就是回来看看,别紧张。” 佣人难免唏嘘,当年的小孩子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,其实话说回来,也不怪沈黎清当年把沈家闹得人仰马翻,当年的沈黎清也不过是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啊。 佣人赶紧摇头,“我这就去告诉沈先生和夫人,黎清少爷回来了。” 佣人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,欲辩无词地哆嗦了一下嘴唇,硬是什么也没说出来。 客厅里燃烧着檀香,幽静而古朴,据说是他那个后妈喜欢吃斋念佛,所以家里常年飘着寺庙的焚香味。 沈黎清开始有些烦躁,家里打扫的佣人看到他皆是一脸惊讶,好在沈家从不留蠢笨之人,看到他的样子也大致推测得出是沈常林的大儿子——那个名声如雷贯耳的煞星本尊。 “你到底是谁亲生的!?这么向着你那个哥哥,你不如就让他养你吧!我白养你了是不是?你竟然从家里偷东西给他!你这个白眼狼!” “我发火?我胡闹?沈常林,你当初不是跟我说过你对那个女人没有感情吗?是谁结婚后跑到我家里冲我保证发誓?你藏着她的遗物,藏了这么多年,你对得起我吗?” 沈常林点了根烟,抬眼看向她:“阿澜,如果没有她,我什么都不是,我到今天也许还是个连在工地搬砖都没人要,一身伤病的老头子。包括你现在过的生活,如果没有她,你一样得不到。” 沈常林沉默了一会儿,“阿澜,我和你之间真要清算谁亏欠谁?你以为我始终不知道在我和岳零结婚前,你和那个做跨国买卖的商人结婚其实并不是你父母逼迫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