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外套布料摩擦车门,发出细细的声响。 “你误会我了,我有什么好怕的?”沈黎清将自己的唇贴近观庭樾的下巴,轻声说,“倒是你,观律师,明明对我感兴趣却不敢说出来,怎么,怕我会吃了你吗?” 07 沈黎清其实也不打算纠缠太久的,他本来就打算松开观庭樾,毕竟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而且他也扳回了一局。 突然,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。 他的声音低哑温暖,吹在观庭樾耳边的气温柔而滚烫。 沈黎清朝他一笑,露出洁白的虎牙。 今天是瞿澜的生日。 他的神情真挚诚恳,眼眸如有浩荡星辰晃动,耀眼的繁星落入观庭樾漆黑的眼底,仿佛打翻了明艳的篝火。 “黎清来啦,我们可有好几年没见了吧,一转眼你都这么高了,最近忙什么呢?抽空来我家坐坐。” “黎清真是一表人才,老沈,你有福气啊!” 沈黎清来得不早不晚,和今天过来的亲戚们打了个照面,又被父亲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拉着联络,他的分寸感和得体的笑容是焊在脸上的面具,哄得众人笑逐颜开。 沈黎清笑着举起酒杯,“骆婶婶还是这么年轻漂亮,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您。哟,您这钻石项链可真漂亮,特别衬你。” 骆夫人的丈夫听了,忍不住嘀咕道:“上周刚开的发布会,哪里就过气了?” 沈黎清找了个并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,抬头便看见沈书晚正在垂头丧气地立正。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,瞿澜挽着沈常林走到台上,由沈常林先对宾客致词。 沈书晚长得更像瞿澜一点,细皮嫩肉的挺水灵,刚被训了一顿,此刻还委屈着,见沈黎清朝他比了个“过来”的手势,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。 沈书晚低着头,两只胖手揪着衬衫衣摆,快要拧成麻花了,“不知道。” 沈书晚从小就做爱粘着这个哥哥,感觉哥哥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,他暗暗发誓长大后要做一个像哥哥一样的人——长得好看,又高大又有才华,还开过个人音乐展,上学时代无论是成绩还是体能都是学校的佼佼者。 “是挺没出息的。”沈黎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“哦,就因为这么屁大点事,你就委屈的不行?” 沈黎清注视着他沉默了半晌,心里已经把瞿澜骂了几个来回。 “哥哥,你真的会把我赶出家门吗?”沈书晚越说越难过,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。 沈书晚硬生生憋住了,他说:“可是哥哥,我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