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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锁灵阵虽然锁住灵力不让魔奴自爆,但同时也限制了术法师施展术法,所以这次围攻的修士几乎都是体修和剑修,拼的是体力和剑法。对魔奴来说正好是薄弱的地方,毕竟魔奴没有天赋,所以战况是一面倒。男子察觉到顾珺雯的意图,可现在已经迟了,魔奴都已经入了阵,现在他只能跑,等东山再起。至于纪若梦他倒是不担心,顾珺雯好歹还戴着正道领袖的帽子,顶多就是废了纪若梦修为关起来,并不会伤她性命。可当他瞥见纪若梦眼底的灰白之色,明显没有生存意志,便知道自己绝不能单独逃,否则纪若梦会死。他闭上眼睛,眼睛下方的皮子蠕动一番后,竟长出了新的一双眼睛,而他周身的气势也变得更加阴冷。黑色长剑往手心上划开一道口子,淋漓的血便顺着掌心一路蔓延成奇形怪状的字体。纪若梦见到字体,终于有了反应,甚至很激烈,问男子:“你怎么会血咒,这明明是若家族长才能学到的功法,为什么你会?”男子没说话,咒纹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,包括那柄黑色长剑的剑身上也全身咒纹。纪若梦得不到回答,声嘶力竭道:“你说话,为什么你会血咒?”男子这才平静道:“血咒本是天魔的功法,能用来控制人心,魔气便是血咒的繁衍之物。”“魔族人想让我成为天魔,所以让我修炼血咒,可惜我只是个半吊子,是个废品,无法将血咒修炼至大圆满,所以他们给我新的指令,寻找能修炼血咒的人。”“我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,直到我遇到若家老祖,我把功法给了他。”“他很有天赋,也很聪明,察觉功法太过阴寒,修炼到一半果断放弃了,往后也只准每代族长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修炼血咒。”说到这里,男子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了。但纪若梦却已经明白了。是男子逼得若家不得不修炼血咒对抗顾家,如果没有他,或许不会有如今的样子。她嗤笑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帮我报仇,目的也是让我修炼血咒吗?”“一开始是,但我后悔了。”魔族人下的命令是刻在男子骨髓当中,作为魔奴极难反抗,甚至成了生命中唯一可以做的事。他从出生时就受尽别人脸色,见过太多异样的目光,只有纪若梦不会嫌弃他,甚至会叫他一声哥哥。很陌生的词。却让他有了情绪,学会了担心,也尝到后悔带来的滋味。他想弥补,想回到以前再听一声哥哥,所以玄天镜,他志在必得。杀!只要杀了顾珺雯,这天下便无人能与他匹敌。男子的眼睛血红,一手持锥,一手持剑,长鞭则环绕于身侧,形成一道保护屏障。顾珺雯怕打起来牵连江莺歌,所以主动飞向了男子,把战局带远。二人均是化作一道流光直上云霄,原本晴朗的天空跟着骤变成阴云,电闪雷鸣,每一次雷声都惊得心脏一缩。不仅如此,上方某些阴云的角落是扭曲的,就像一块完整的画被撕碎拼好,多少有点不规整,这是空间之力相撞造成的现象。一般的修士若是靠近了,随时会跌入空间里,可见这场决斗不是一般修士可以踏足的。即使顾珺雯说过,全盛时期可以吊打男子,但江莺歌还是会提心吊胆,目光盯着天空,一刻也不敢松懈。“我好羡慕她。”纪若梦看着江莺歌的侧脸,喃喃自语道。江莺歌没有理会纪若梦。“倘若可以重新来过,你我之间有没有可能……”“没这种可能。”江莺歌斩钉截铁道,“有一件事,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。”纪若梦神色有了变化,因为每次江莺歌要说什么,她总会格外地专注。“玄天镜一旦被使用,便会破碎,从此世间再无玄天镜,此事你可知?”纪若梦点头。“我要说的便是,我已经死过了一次,并且活了过来,虽然不是很肯定是不是和玄天镜有关,但除了玄天镜,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重回过去。”纪若梦的脸色煞白,原本只剩一点星光的眼睛再无光亮,她垂着头,整个人颓败如同枯萎的花。“呵呵……”“哈哈哈……”没一会,纪若梦又哭又笑:“命该如此,命该如此,可你为何,为何重生了也不能帮帮我,为何看着我一步步深陷……”江莺歌叹息,她想说自己死得早,对什么事情都不清楚,可倘若知道的话,她又该如何呢?没有答案的。也没有如果。无论风雨,她依然坚定地站在顾珺雯身边,这是她的选择,而纪若梦的选择,也不该由江莺歌承担。得不到答案的纪若梦,哭得像个孩子,仿佛是在哭自己像个傻子,最后什么事都没能做好。而远在天边的男子听见纪若梦的哭声,心神不稳,被天雷贯穿身躯,电麻在灵脉中流窜,一时间没有握住剑。从高空掉落的剑,冲势会越来越强,剑身上还带着血咒,一旦伤到人,可不是中魂毒那么简单,而是会灭魂,不可入轮回。男子本想对付顾珺雯,让她从世间消失,但万万没想到他一分神,被天雷打中,黑剑正好朝着纪若梦的方向落下。江莺歌本来拉着纪若梦往后退了,可以避开黑剑,但纪若梦挣脱了江莺歌,迎面向着黑剑而去。“不要!”江莺歌和男子同时大喊。可黑剑贯还是贯穿了纪若梦的胸膛,鲜血从半空喷洒,然而纪若梦却释然般地对着江莺歌笑了一下。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江莺歌愣住,思绪空白,四肢颤抖地走向纪若梦。男子红眼呵斥:“不准碰她。”他来到纪若梦身边,看着满地的鲜血,局促得不知该从哪里把纪若梦抱起来,于是跪在一旁,只敢用手拖住她的后颈,颤抖地问:“为什么?”“为什么?”“说好了,我们可是说好了要改变过去,为什么你要放弃?”“我怎么办?”纪若梦应该比谁都清楚血咒加黑剑的威力,为何还要如此?但这个问题,纪若梦回答不了,黑剑在贯穿身体的一瞬间,便粉碎了她的魂,即便有玄天镜重回过去,也不可能有纪若梦这个人了。这一声哥哥,注定没了。他喘着气,心脏好像裂开了一般,比世间任何伤害都要来得疼,疼到活不下去了。什么命令都已不重要。无论从哪方面讲,他都是一个失败者,而魔奴的生命里,失败代表着死。男子忽而癫狂大笑,目光决绝,起手把黑剑招回手上。顾珺雯警惕地拉着江莺歌后退,但没想到男子没有动手,而是说:“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?”顾珺雯冷硬道:“不能。”“我是在问江莺歌。”男子看向江莺歌,“只要你答应我,我就告诉你父母的尸骨在何处。”江莺歌的目光复杂。男子虽是在威胁她,可心里却生出一股悲凉,看着纪若梦的尸体,她也无法拒绝,便点头应允:“你说。”“小院里有个密室,鬼面知道怎么进去,而密室里还有一条逃生的密道,你父母的尸体就埋在密道出口的一条小溪边。”“把我和瑶瑶葬在一起,记得你的诺言。”说完,男子举起黑剑,毫不犹豫自缢于此。男子倒下的时候,还不忘拽进紧纪若梦的手。看着二人的尸体,江莺歌心里有片刻的迷茫,仿佛有种尘埃落定不知日后该如何是好的感觉。全因男子的死过于意外,意外得像一场戏剧,没有实质感。而男子一死,魔奴群龙无首,很快就结束了战斗。尸体堆成山,血流成河,故此地被后人称作朱砂地,不过这都是后话了。顾珺雯收走了男子的储物戒和地上的武器,拉着江莺歌的手:“走吧,去找你父母的尸骨,他们的尸体,我稍后命人带去小院,埋在孙公明旁边。”江莺歌木讷地点了点头。她像个傀儡一样被顾珺雯牵着走,而纪若梦死前的那一笑,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纪若梦是怨她的吧?就连江莺歌也怨自己,明明很早之前便怀疑纪若梦了,倘若自己能早一点踏出这一步,主动找纪若梦谈心,是否也能如今日这般意外顺利改变?她不知道,她的心很乱。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。直到顾珺雯弹了一下她的额头,江莺歌方才回过神地揉了揉被弹的地方。顾珺雯无奈道:“说过多少次了,不要胡思乱想,不是你的错就不要把责任揽身上,纪若梦与魔奴合作,这是不争的事实,无论怎样,结果是不会变的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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