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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顾珺雯:“只不过什么?”“以往宗主药浴,都有大师姐候在一旁,现在大师姐在闭关,所以这次便由我候在一旁。”说出这句话,江莺歌也是鼓足了不容置疑的气势。顾珺雯微怔道:“不必。”闻言,江莺歌只当顾珺雯习惯有竹溪候着,所以她义正言辞道:“那不行,若宗主药浴之时有任何不适,我能及时医治。”顾珺雯抿着唇,缄默了一会才点头,随后接过江莺歌手里的储物袋前往洗浴房。洗浴房里有一个硕大的水池,池子里可以镶嵌炎石,池子四周有纱幔围着,前方则有一道屏风横在门口,屏风左侧是软塌,软塌上叠着干净的衣裳。往常竹溪都是守在门口的,江莺歌自然也不会跟着顾珺雯进去,正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,顾珺雯却突然问了一句:“这次的药方与以往的药方有何不同?”“以往没有火竹和茴乳,药效会差上许多,所以这次的药效会比之前来得猛,宗主药浴之时,得和以往一样保持清醒,把药力散在四肢百骸当中,若是晕眩过去,恐会损伤灵脉。”“那你进来候着吧!”这回轮到江莺歌怔住了,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顾珺雯身上,那宽大的衣裳下是何种风景,她是再清楚不过了,以至于呼吸都慢了一拍。顾珺雯见一动不动的江莺歌,道:“发什么愣,还不进来?”这一声催促让江莺歌乱了方寸,乖乖走了进去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等回过神来,双手已经把门给合上去了。她莫名觉得房间里很热,飘出来的水汽都是滚烫的,烫得肌肤发红。顾珺雯绕过屏风,虽然屏风挡住了身影,但宽衣时摩挲出的声响反而更加令人遐想,四周飘着的清香、带了点独特的淡淡药味,使其添了几分怦然心动的旖旎。江莺歌生怕亵渎了如仙的顾珺雯,便跟木头似的站着,不断默念静心诀,尽可能摒弃心里那股躁动。但随着水流声传来,静心诀失灵了一般,不仅面上烧得厉害,就连呼吸都乱了,她像是遇上了很强的对手,所学的功法打在敌方身上和挠痒痒一样。也就是说,若要静心,江莺歌需要更高级的功法,又或者出家多修道几年才行。心不静,则神乱。不过多年养成恬静的性子,最多也只让江莺歌束手束脚待着不动。她听着那流水的声音会不自觉想些有的没的,这种感觉实在是煎熬。走又走不得,只能硬着头皮什么都不去想,就这般熬了一会,里头忽然没声了,江莺歌有点担心,便喊了一声,可顾珺雯并未回话。心中的那份旖旎瞬间被担忧填满,她刚跨出一步,便听见里头传来微弱的响动。“我……没事……”顾珺雯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,还带着点颤音,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。江莺歌也顾不得许多,便走了进去,四周白色纱幔时而因水汽飘动,里头的景色影影倬倬。她把纱幔掀开,就看见顾珺雯穿着亵衣,大半个身子靠在浴池边,柔顺的发丝湿了一大片,乖巧地垂在胸前,莹白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抖着,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江莺歌连忙跪在浴池边上,手伸到水池里,衣袖不可避免被浸湿,随后她捞出顾珺雯的胳膊把脉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竹的关系,顾珺雯的灵脉一片炽热,加之茴乳的药力,就像在火上浇了油,越烧越热。“怎会如此?”按理来说,顾珺雯因旧伤导致体寒,火竹恰好可以缓解体寒,帮助灵脉更好地吸收茴乳才是。到底哪里出问题了?江莺歌想不通,也不待她想通,便听见顾珺雯发出微不可察的轻哼声,眉头紧皱着,明显在极力忍耐着灵脉的灼烧之痛。她忙不迭取出冰破针,可还没来得及施针,衣领便被顾珺雯拽住,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摔进水池里,猛地灌入一口水,手里的冰破针也因此掉进水里。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江莺歌措不及防,待她浮出水面后连咳数声,尽量把嘴里的水都咳干净,否则水里的药性也会让江莺歌感受到灼烧之痛,身上的衣裳全湿了,黏在身上不仅沉重还难受。江莺歌想跳出水池,可下一瞬便被柔软的身子抵在池边,她抬眼一瞧,顿感窒息。顾珺雯褪去一贯冷态,黑色的秀发绕在颈侧,显得锁骨白得有些过分,以往锐利的目光此刻看起来有些朦胧,像五彩斑斓的朝霞一样耀眼。此情此景,是连梦中都不可求的,虽然江莺歌极度渴望着顾珺雯,但她还存有理智,知道现在的顾珺雯被疼痛折磨得浑浑噩噩、意识不清。不可趁人之危,且红叶的警告还犹言在耳,又怎能犯前世同样的错?江莺歌咬了下舌尖,轻微刺痛勉强让她保持清醒,随后伸手抵在顾珺雯肩上,但顾珺雯反而俯过身来,紧紧压着江莺歌。眉宇仍旧是冷中带着点不可被触及的距离,不过她的目光里升腾出什么,好似在火竹林里一般,炽热得叫人无处可逃。忽而,江莺歌想起了顾珺雯连续三年都是依靠九凤的吐息修炼,九凤的一口吐息,当中蕴含的灵力以及温度比火竹还要高,即便顾珺雯已经突破,灵脉里肯定还有残存的吐息,没个一年半载是炼化不了的。江莺歌没考虑到这一点便往在药里加了火竹,导致顾珺雯的灵脉出现灼烧,这就和普通人被火烧是一样的疼痛难忍。但顾珺雯习惯了忍痛,所以才会一声不吭,方才那一瞬间的沉默,极有可能是顾珺雯疼得没了力气才会如此。自责、懊悔充盈着内心,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,当即用力推开了顾珺雯,但没想到顾珺雯会站不稳,整个人都滑进了浴池里。江莺歌急忙潜进水里,伸手把顾珺雯捞了出来,随后掌心运转灵力,把掉进浴池里的冰破针吸回手中,往顾珺雯颈侧的穴位一扎。极寒的冰破针让顾珺雯舒展了眉宇,目光也恢复了几分清明,随后一言不发地推开了江莺歌。江莺歌也不知道顾珺雯在想什么,心里虽然有点坎坷,但还是老实交代道:“宗主体内还有九凤的吐息未曾炼化,这次是我的疏忽,往药材里加了火竹,才会害得宗主生了灵脉灼烧之痛。”顾珺雯还是没说话,她的身子都藏在水里头,水面飘着一些细碎的药渣,有些许粘在了顾珺雯修白玉般的长颈上。江莺歌真想把那点药渣撵走,可她不敢,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又道:“方才只施了一针,我还得施三针才行。”顾珺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江莺歌这才跃出浴池,绕到顾珺雯身后跪着,而这时的顾珺雯,已经绷紧了身子。灵脉灼烧确实很疼,甚至无法用灵力压制,顾珺雯习惯了忍痛,也习惯了独自承受,却没想到因为江莺歌的靠近而变得不那么习惯了。其实这样的不习惯早有预兆,从九凤域之行开始,顾珺雯发觉自己逐渐忍不了疼,竟生出若有个人陪着自己、这点疼痛还能再忍忍的懦弱想法,以至于方才疼得出现了幻觉,又看见江莺歌衣裳不整的样子。顾珺雯原以为体内的魔气被清除干净,便不必避讳江莺歌,但她为何还是时常看见这些零碎的画面,且这些画面并不完整。她只看见了江莺歌,却不知江莺歌身边有何人,又是谁能让江莺歌露出如此娇柔的姿态。顾珺雯很在意,在意自己的道心受江莺歌影响,也在意画面里的另外一人,所以才会清醒后没有第一时间理会江莺歌。甚至弄不懂自己为何要把江莺歌拉下水池,那一瞬间,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控制地跳跃……第110章 上课因为顾珺雯体内有九凤残留的吐息,所以江莺歌暂时不需要给顾珺雯配药了,顾珺雯只需按时服用茴乳温养经脉便可。得闲的江莺歌便和苏晴一起种植药草,偶尔会探听一下苏晴口风,询问黑药村的情况,不过苏晴每年也只回家一次,所以对黑药村也不是特别了解,只知道黑药村有一处禁地,任何人不让进去。既然苏晴也不清楚,江莺歌就不多问了,待日后寻得机会亲自去一趟便可。苏晴这时跑过来,指了指鸡圈说:“江医师,天天又去掏蛋了。”苏晴拿天天没有办法,说也不听,抓也抓不到,但她发现天天非常听江莺歌的话,江莺歌只要拿甘味果放在桌上,天天就会乖乖从鸡圈里跑出来,跳到桌上吃甘味果。随后,江莺歌会打出一道术法,用水流把天天身上的鸡屎味给洗干净,道:“再偷吃,我就押着你见宗主。”天天闻言,当即趴下露出肚皮给江莺歌,江莺歌见状,无奈笑着摸了摸它的软肚,然后拿布给它擦拭身上的水渍。等把天天弄干净,江莺歌才问苏晴:“你知道陌渊长老和筱雨长老最近有什么课?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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