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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试问一人如何能抵挡?自然不可避免心生绝望,放弃抵抗,任凭尖刀贯穿身体,倒地后还得被踏烂。江莺歌猛地回过神,这才意识到方才玲儿一直没对自己下过重手,否则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如何能与元婴期修士周旋,更何况还是不善打斗的医师。她见玲儿被妖兽包围,还能游刃有余应对,弹奏的曲调也是缓急有度,便知道这个地方是困不住她。江莺歌干脆带着玲儿去了另一处地方,她也跟了过去,见到玲儿的手指因为过度弹奏而出现裂口,道:“我这里有外用的伤药,你拿去用吧。”玲儿接过江莺歌抛来的瓷瓶,打开瓶盖后慢条斯理上着药,看样子并不着急离开山河图。江莺歌皱眉问:“为何你每次一动都能向着山河图的出口?”她不觉得玲儿会乖乖回答,只是心中有疑惑,顺口问了问,没想到玲儿说:“我不知道出口,我只是在你身上留了点记号罢了。”记号?江莺歌抬手看了看。原来她被玲儿拽住手腕的时候,偷偷用灵符给她打上了印记,她又是站在出口的地方观察着玲儿,才会误以为玲儿有特殊手段。她很感谢玲儿能告诉她这些,但二人立场不同,这声谢是说不出口的:“对不住了。”玲儿闻言,警惕地往后退。同时,江莺歌把药粉撒向高空。随着她意念微动,原本漂浮在上空的药粉突兀出现在玲儿身侧,玲儿连忙打出掌风,把药粉吹散,同时憋着气弹奏几道刀锋袭向江莺歌。在山河图里,江莺歌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,这几道刀锋自然全落了空。江莺歌接着撒药粉,把玲儿直接丢进当中,玲儿又打出几道掌风,把药粉全都吹开,可不论吹到何处,江莺歌便又把她投了过去,往复如此,玲儿体内的灵力消耗极快,偏偏她又打不到江莺歌。“当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么?”玲儿盘腿而坐,把琴放在膝盖上,她没有着急弹奏,而是闭眼酝酿着,如墨的发丝无风而动,似暴风雨前的宁静。江莺歌想到自己身上还被打了印记,顿时明白玲儿要做什么,她没有任何迟疑,往旁边一闪,也在这个时候,玲儿拨弄了一根琴弦。一股极强的刀锋竟直指江莺歌而来,原本水墨一般的景色仿佛成了一阵青烟,被刀锋切开后晕染成一片黑,过了一会才复原成原本的景色,最后在她身旁掠过,削下一片衣角。还不待江莺歌喘息,玲儿又拨动了第二根琴弦,琴音未至,刀锋已到了眼前,江莺歌完全是凭着本能闪过去。接着又是第三刀第四刀。刀刀都在江莺歌身旁擦过,似乎是在警告,若玲儿动真格,江莺歌毫无招架之力。江莺歌笑了笑,没有退缩。她脚下踩着灵影步,以极快的身法躲避迎面而来的刀锋,不知躲了多久,当她察觉刀锋的威力有所减弱,迅速把玲儿拉到自己眼前,并朝着玲儿拍去一掌。玲儿同样回了一掌。两掌对碰,玲儿毫发无损,江莺歌则气血逆行,喷了一口血倒在地上。她咳了咳,拿出丹药服用。丹药起效没那么快,但是可以让江莺歌舒服点,压制逆行的气血。“何必呢?”玲儿说道。江莺歌没有回答,她撑着身子坐好,估摸着药效该起作用了,便把藏在手上的针丢在地上。玲儿见状,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,在指缝下方些许有一个针眼,不经面色一变,接着便感觉头晕眼花,身子往后仰,放在膝盖上的琴也跟着掉在了地上。她抬头看着江莺歌,讲出口的话软绵无力:“你若是非要帮着顾珺雯,门主可能会先要你的命。”江莺歌捂着胸口站起身,说:“无妨,若她有事,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。”“你该不会……”玲儿只说了这四个字,便昏睡了过去。江莺歌知道玲儿后面要问什么,或许因为玲儿是杀手的关系,今后与顾珺雯不可能产生交集,所以心中的秘密被发现后,她不觉得害怕,反而是松了口气。“对不住了。”江莺歌抱着玲儿离开山河图。天空中时而闪过一道寒气,顾珺雯和玲儿的兄长都隐匿在黑夜里搏斗着,虽说看不清他们具体的位置,但她能感受到四周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。整个寨子都成了废墟。尸体成堆地躺着,有的已经成了黑炭,或没了身体一部分,入眼一片红,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。看着那么多尸体,江莺歌心中有那么一丝丝不忍,毕竟从小到大,她所学的东西都是如何帮人,如何医治人。无奈吐出一口气。她用手掐着玲儿脆弱的脖子,用最大的嗓音喊道:“再不住手我便杀了她。”她在赌,赌玲儿的兄长并不是那么无情,但天空中的打斗仍在持续,甚至愈演愈烈,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气。“我真的会杀了她。”说完,江莺歌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,另外一只手悄悄在玲儿身上刺了穴位,使玲儿的面色看起来爆红,且造成呼吸不顺的假象。“你找死!”暴怒的声音震耳欲聋,继而便是一道寒芒浮现在眼前,速度快到江莺歌反应不急,或者说,迫于威压,江莺歌根本动不了,脊背冒出冷汗,只能眼睁睁看着寒芒一点点逼近。千钧之际,一道雷光闪过。寒芒碰到雷光,顿时弱了几分气势,进而又被顾珺雯以紫音神剑斩向寒芒,两股灵力对冲下产生极强的余威,把近在咫尺的江莺歌和玲儿震得倒飞出去。玲儿在昏睡中毫无防备。江莺歌下意识抱着玲儿调转方向,用后背硬生生接下这波冲击,等她摔到了地上后便失去了知觉。“舞儿!”顾珺雯收力,飞向江莺歌。同一时间,玲儿的兄长也飞了过去,并且把手里的双刀抛了出去,在他神识的控制下,一把刀飞向顾珺雯,另外一把刀则飞向了江莺歌。顾珺雯不假思索,后腰硬是挨了一刀后接住了飞向江莺歌那把寒刀,寒刀有意识一般冻伤了她的手心后又溜回他手中。顾珺雯的腰被冻上一层霜,因为被血染红,所以这层霜是红色的,看起来像一朵花,明明伤得很重,却还是面无异色说:“我们两个再打下去,她们都活不了,不如就此作罢,你带玲儿走。”“走?”他笑道,“你知道我们鬼谷门若是刺杀失败,作为杀手的我们能有什么好下场,玲儿明知如此,却还处处手下留情,就是不想杀江莺歌,若你想让她活命,便自裁于此地。”他见顾珺雯没有表态,又道:“怎么,我妹妹都能为了一面之缘的江莺歌做到如此地步,顾宗主却做不到么?”“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若能做到,又何必千里迢迢把江莺歌带回宗门,期盼她能继承江善衣钵,救自己一命,“若你非要逼我,那我也只能全力以赴。”他瞥了一眼顾珺雯身侧的神剑,知道她因旧伤而使不出全力,神剑也同样发挥不出原本应有的威力,他虽然布置了削弱修为的阵法,可到底是渡劫期的修士,没那么好对付。况且……他看着躺在江莺歌身边的玲儿,生出一股无力感,说:“好,看在玲儿的面子上,这一次我放过你。”他抱起玲儿,在临走之际又给顾珺雯留下一句话:“门主绝不会善罢甘休,你自己小心点。”这句话透露了两个讯息,鬼谷门门主在针对顾珺雯,且零二两兄妹还会出手。难怪,鬼谷门这次的行动如此怪异,已经打破了鬼谷门立下的规矩,不仅露面试探,中途还更改任务。不用想,又是若家人搞的鬼。顾珺雯捂着被贯穿的腰腹走到江莺歌身边,看她如此狼狈,无奈蹲下身,用指腹拭去唇角上的血迹,随后拿出一枚丹药,掰开她的唇强塞了进去。土匪的寨子已经被毁。荒岭一带的问题算是解决了。顾珺雯本想带着江莺歌离开的,可她刚伸手把人扶起来,便感觉身体阴寒不已,腰腹上和手心上的伤口也因此变得更大了一点。刀意不除,伤口难以愈合。她不得不服用一枚天级丹,可不知为何,天级丹只能暂时阻止刀意在伤口上肆虐,并不能让她好受,且因为灵力消耗过多,她好像压制不住旧伤了。许久不曾复发的识海之痛,突然疼起来,反而难以适应,唇齿间溢出几声闷哼,手也使不上力,不小心让江莺歌重新摔倒在地,后脑磕碰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,听着都觉得痛。若这个时候,玲儿的兄长杀个回马枪,顾珺雯不但护不了江莺,连她自己也会身陷险境。头痛得令她咬破唇。胸喘肤汗的样子好似随时要背过气,拉着江莺歌的手抖个不停,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把人抱起来,像个摇摆的拂柳,全身都是软的,风一吹就能飘起来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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