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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“说来,舞儿已是金丹期修士,叶长老对此可有打算?”顾珺雯问道。“宗主是说立院?”顾珺雯微微颔首,目光淡淡,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,似乎只是随意提起的样子。叶长老叹息:“只要立院地方幽静,利于她专心研习医术,便随她自己心意。”“叶长老若是不介意,便由我来安排,可否?”“宗主办事,我自是宽心,不过有一事我稍有不解,宗主为何不活捉若长风那厮?”“若家绝学只有历任家主才有资格窥探其貌,且伤了何清清的人,修为在金丹期,这么些年过去了,或许已经是元婴期修士,而若长风的神魂受陆川天赋所限,修为至多也就是金丹后期,所以,我们要活捉的人不是他。”叶长老愤慨道:“如此说来,若家还有余孽未除,不杀光他们,实难解我心头之恨。”江莺歌还是第一次见到和蔼的师尊眼底充满了戾气的模样,身上迸发阵阵杀意,撩得衣摆无风自扬,满脸的络腮胡好像许久都未曾打理过,不复往日君子如玉的美名。她知道,那是师尊爱极了师娘才会如此,所以他才会掩饰不住目光中的失望,她本该做好准备的,从莫名其妙对她倚重期盼的时候就该做好别人对自己失望的准备。可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,不论是师尊还是顾珺雯,对她的好赋予了某种目的,就变得不够纯粹,好像从未得到过,不过是一场戏。等戏终曲散,她还剩什么?“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?”顾珺雯摇摇头:“等他们寻来。”他们是指若家余孽,叶长老自然是听明白了,他收敛了气势,点头道:“也好,等峥嵘禁闭结束,我也好放心去外面寻仙丹。”“几位长老的事,我本不该过问,但从何峥嵘陷害同门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不适合管理兴和堂,我知兴和堂是何清清的心血,也正因如此,叶长老更应该慎重考虑。”顾珺雯平日里就是不怒自威的形象,一旦真发起火来就如现在这般,目光透着几分凉薄,言语间虽是给叶长老留了点余地,但态度是不容置疑的。各位长老虽然都是自顾自管理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但这些地方说到底都归属于顾珺雯,她不插手不代表不会插手。“宗主所言极是。”仅仅是目光交汇的一刹那,叶长老便败下阵,向顾珺雯低了头,随后他便告辞离去。江莺歌躲在墙角里,看着他远遁的背影心情颇为复杂,即使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夹杂了一点利用,却也讨厌不起来,更多的是同情,同情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日复一日地熬着。“舞儿还要在那站多久?”江莺歌倒不觉得自己躲在这里能瞒得过顾珺雯,所以刚刚的那些谈话,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。待心情平复些许后,她才走过去,朝顾珺雯作揖行礼。而顾珺雯这位弄糟江莺歌心情的罪魁祸首似乎毫无歉意,坦然自若地沏着茶,偶尔会分一点目光在江莺歌身上。往常,江莺歌心里揣着什么事都会写在脸上,今日听了那些话,顾珺雯本以为江莺歌多多少少会表现出一点怒气,哪怕是一句怨言或质问。顾珺雯之所以想让江莺歌听到这些话,一来是觉得她太单纯,二来是因为若长风的话点醒了她。她的行事作风,向来是我行我素,不需要解释,更不会向下面的弟子将心比心。可平心而论,就算是为了治好自己的伤,也应该让江莺歌知道,而不是什么都不说,戴着一张对你好、对你特别的面具,把人蒙在鼓里,耍得团团转。江莺歌不该被如此对待。“不说点什么?”顾珺雯问。“宗主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。”顾珺雯闻言,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石桌上,杯子底部也因此裂开一道细微的纹理。有的时候,她不得不承认,江莺歌是有本事让她又气又无奈。“还有呢?”“这两日,宗主为何要躲着我?”顾珺雯愣住了,她设想了千万般难题,唯独没想到江莺歌会问这个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,便移开了目光,举杯喝茶的时候才发现茶水都顺着细缝漏了。不过她并不觉得尴尬,又或者说,没有人敢把这个词往她身上联想,所以她又很自然地放下茶杯,说了句:“不过是想清净两日。”“那宗主可得了清净?”顾珺雯抬眼看着平日里柔顺的江莺歌,越发觉得这张乖顺的外表是如牛一般的犟脾气,非要问个彻底,她若是真得了清净,哪里还会如此被动。她自己也想不明白,为何自白雾之森回来后就变得心浮气躁,每每闭眼修养的时候总会想起江莺歌背着自己逃窜的狼狈样子,明明差点被万足龙逼上绝路,最后却又放了它。那个时候,顾珺雯其实想摸摸江莺歌的脑袋,说一句你很棒,可火毒烧得她失去了理智,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已经失去降温的作用,那一瞬,她看着江莺歌粉白的耳垂,心底生出难以自持的冲动,想将其咬下来,尝一尝味道。最后虽然忍住了,但那种奇妙的感觉却甩不掉了,以至于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江莺歌,本想自己待一段时日,时间久了便能如常。没成想,江莺歌与叶长老碰一块,正好她想把一些事情告诉给江莺歌听,便故意引了话题,可江莺歌这般避而不谈的态度反而让顾珺雯迟疑了。别有用心的好都不能接受。那江莺歌父母因自己而死的事还能说么?第53章 立院“我同叶长老商量了立院一事,若舞儿愿意,可住在这座宅院里,正好西院还空着。”顾珺雯把目光看向别处,放在石桌上的破茶杯也不知何时不见了。“住这里?”江莺歌的确是想离顾珺雯近一点,其实在凌霄峰山脚下立一座属于自己的院子就够了,但没想到顾珺雯直接让自己住在这里。幸福来得太突然,以至于方才那一阵悲喜交加的心情都仿佛是臆想出来的,一切都是她自己自艾自怜,细细想来,也没什么大不了,因为不论师尊和顾珺雯做什么,她都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,与二人的目的并不冲突。“舞儿?”江莺歌回过神,连忙点头应下。顾珺雯道:“那舞儿先回去做好登记,明日便可搬来住。”明天么?江莺歌还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,便和顾珺雯告辞,等离开凌霄峰的时候,她才后知后觉顾珺雯好像把话题给引开了,并没有正面回答究竟被何事扰得不能清净。现在想追问也不可能了,只能隐下这份好奇心,回到住处把一些药材、书籍、笔墨纸砚和一些瓶瓶罐罐全都收进储物袋。再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,将其腾给后来的新弟子。路过的弟子见状,便知道江莺歌是要离开这里,立一座属于自己的院子,他们便顺道问了问:“不知师姐的院子立在何处?”江莺歌隐晦答道:“凌霄峰。”弟子们还以为听错了,毕竟整个宗门放眼望去,没有一人能在凌霄峰下立院子,这不仅仅离宗主近,且凌霄峰底下便是灵泉,灵气比其余几座峰浓郁,他们也想将来有机会就把院子立在凌霄峰下,但宗主喜静,所以没有弟子敢在她老人家面前提。现在不一样了,江莺歌若真能在凌霄峰立院,那就代表他们也有机会,在多次询问下,得到确切答案后,这件事便以惊人的速度在宗门里传开。月青禾知道的第一时间逮住江莺歌,“严刑拷打”下得到一个更令人伤心的回答。不是山脚下,而是和宗主住一起,月青禾做梦都想住那座大院子,与其说是院子,不如说是园林,有山有水,风景秀丽,还有美人可以欣赏,无聊了还能找大师姐玩。月青禾快羡慕死了。江莺歌叹息,别人都在羡慕自己,可唯独只有自己是五味杂陈的,因为她不愿承认顾珺雯待自己的好是演的,除了自我安慰做好医师该做的事,甚至不敢质问半句,选择性回避顾珺雯的问话。可日后住在凌霄峰上,免不了时常碰面,难道真要装作岁月静好,什么都不问么?“你不开心?”月青禾见江莺歌脸上没有笑容,心里生了疑惑。江莺歌摇摇头:“问你个问题,如果你把别人当朋友,但是对方没有,你会怎么办?”月青禾想也不想就说:“还能怎么办,老死不相往来咯。”不来往,她做不到。江莺歌只好又问:“那如果这个人是竹溪呢,你也一样老死不相往来么?”月青禾愣了愣,一时间答不上来,刚刚之所以回答得那么无所谓,那是因为没有特定的人选,她脑子里下意识闪过一些不太重要的人,自然不必留恋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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