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维德微抬下巴：“你说呢？” 尼伯龙根：“……” 但确实有用。 兰托抿唇：“卡洛斯……” 哪怕在催眠的状态下，卡洛斯的道德感也特别高，他瞳孔地震，无法接受现实，大脑都快烧宕机了。混乱中就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，结果刚站起来，就不得不停下。 卡洛斯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发现，但他感受是最明显的。 已经没有办法用过敏来安慰自己了。 卡洛斯躲开了。 “对不起。”他说着，浅浅地吸口气，发出了一点啜泣般的声音，“能不能离我远一点？” 魅魔低着头，不敢看大家，觉得自己太卑劣，和朋友聊天贴贴都变成这样，只能一遍遍说对不起。 其他人愈发不解：“脏？” 刚刚乱编就算了，没有人会觉得卡洛斯脏。谁不知道卡洛斯那高于人类平均线一大截的良知和道德感，是发自真心会去保护弱者、却不滥用同情的人。 “嗯。”他的声音极轻极轻，“因为……流水了……对不起。” “你一点也不脏。” 卡洛斯只觉得他们在安慰自己,他垂着手，不论他们在说什么都没听，只是红着眼睛,等浴室备好了热水。 魅魔，他是低级的魅魔,好像谁都可以，只要魔力比他更纯粹。这样的存在,怎么能算得上有尊严？ 太丢人了。 卡洛斯点点头：“谢谢。” 然而卡洛斯离开，夜晚却还没结束。 阿维德：“低等的魔族在人界只会越来越虚弱。” 兰托摇了摇头：“我不想和你们再吵下去，亦或是进行无意义的决斗。” 他几乎说着叛教的话—— “承认吧，你们对灵魂的研究没有那么深刻。”兰托张开双臂，只有谈及魔法或卡洛斯的时候，他的眼里才会出现一点疯狂的颜色，一点可怖的失控，“想要完美地躲过神国对卡洛斯的注视，一劳永逸，除了我正在冒险，难道你们有别的办法？” 或者说，有点脑子的生物，都知道不敢对抗神。 “不要试着在此时妨碍我。”兰托说着，“除非你们想把卡洛斯一起害死。” 兰托：“我复活了卡洛斯，你们做到了吗？” “去做点该做的事，”兰托有时候会有和所有贵族一样的忧郁气质，天生的悲观态度，“至少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，还有一个共同的目标。” “公平竞争。” “成交。” 或许是睡眠质量不好，卡洛斯睡得不是很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