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插手到梧州一事中,必定是想为曾经所受屈辱报仇,而楚王能将这样的人派来梧州,用心何其明显。
盛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但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,楚王要梧州是真,接受他们的投靠,重用他们却是未必。
梧州多富户,楚王如今急缺银两粮草,拿下梧州后,只怕第一个就要向他们开刀。
众人都不是傻子,听到这儿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了。
你又怎知赵王不会如此?众人皱眉问。
盛父神秘一笑,赵王人丁凋零,手中可用之人本就少,若除掉我们,他将来又要重用谁呢?
众人闻言,低头思虑片刻,终究是被盛父说服,虽仍对盛家行动有些微词,却还是离开了。
等到众人走后,盛父这才长松一口气,下意识招呼丫鬟,小姐呢?
丫鬟莫名其妙看他一眼,才面色奇怪回道:老爷,今日新婚,小姐自然是在洞房。
盛父:
差点忘了,自家儿子嫁人了。
这么说虽然有些荒唐,但再荒唐的都经历过了,盛父又能说什么呢,摆摆手让丫鬟下去。
自己却在沉思,那个应缺到底知不知道他儿子真身?他儿子这算不算骗婚啊?
新房内,新人喝了合卺酒,便将其他人打发出去。
应缺施施一礼,姑娘,可要在下出去另寻住处?
盛湘音瞥他一眼,还装?今日你若是出去,今后也不必进来了。
应缺当即收起那装模作样的姿态,笑盈盈地坐回盛湘音身边,这不是担心姑娘心中后悔吗。
他摸了摸脸颊,若是将来姑娘厌了这张脸,想要另寻新欢,我岂不是要哭倒在房中?
毕竟我与姑娘本就是私相授受,比不得三书六礼,明媒正娶。
当今讲究的人家都要求三书六礼,应缺今日是抢的楚王世子的婚事,严格来说,至今顶多只有迎亲拜堂,还真不算正经婚礼。
盛湘音闲闲抬眸,我倒不知,公子何时这般讲究正经。
从前孑然一身,自然什么都不必在乎,如今有了姑娘,当然要讲究一二。应缺故意道。
毕竟将来若是姑娘嫌弃我,要将我这糟糠之夫自请下堂,我也好有理维护自己。
言外之意担心盛湘音会像当初勾搭自己一样勾搭别人,这是在提前打预防针。
盛湘音气笑了,伸手捏住应缺下巴,正如今日白天二人在马上,对方这么捏着自己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