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未能长大,我也会过继旁支,世子之位,必不会落于他人手中。哪怕这个他人是他儿子。
应缺差点当场被送走,让久久娶妻生子?绿帽之下尚且有可能。
他微扯唇角:儿孙自有儿孙福,我只愿他平安健康
王爷望着他,若有机会,他也只愿应缺平安健康。
他闭了闭眼,深深叹道:我这一生,未曾做个好父亲,将来,或许可以试着做个好祖父。
应缺:那是久久的福气
即将离去时,应缺终是轻叹一声道:父王将来儿子不能尽孝,望您身体安泰,平安喜乐
王爷缓缓阖眸,半晌,方才重新睁开,眼中似泛着浅浅的红。
百般话语想开口,最终却是一句也未留。
屋中常备暖炉与汤婆子,床榻上从未凉过分毫,久久不知何时从襁褓中挣脱,将小脚丫子伸进应缺被中。
应缺推开一次,他便再伸来一次,最终,应缺已然无力推开,只能任由这小东西攻城掠地,他甚至唱起了胜利的号角,呵呵呵咯
孩童不知大人愁,笑如银铃,不止休。
崔拂衣近来时,便见应缺正饶有兴致地挠着久久脚心,挠一下,久久缩一下,没一会儿又伸出去。
再挠再伸,再伸再挠,似是将这当成了玩具,久久笑声就未停过。
崔拂衣将他抱起,还喝奶了。任由下人将他抱去厢房,他才坐在床边,含笑打趣,夫君也不怕久久尿了或者
未尽之言,却已十分明显。
应缺:
见他沉默,崔拂衣挑眉微怔,原来已经尿过了?
应缺:
见他不愿多说,崔拂衣也秉承着一个好妻子的职责,未再继续说下去。
唯有双眉弯弯染上的笑意,仍证明着方才崔拂衣并非聋瞎之人,更没失忆。
应缺想抬手捏他脸颊,却因身子无力,并未如意。
方才说过些许话,如今已然疲累至极,不知何时,崔拂衣便见应缺已然合上双眸,沉沉睡去。
他敛了笑意,半躺在床边,伸手以指腹轻轻描摹应缺轮廓。
不知过去多久,直到应缺眉心微蹙,似有所觉时,才似触及滚烫热意般收回手来。
再次醒来时,又已是傍晚,应缺望向窗外时略有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