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缺反对:不行。
崔拂衣抿唇,为何不行?寻常人家皆是如此。
应缺当即道:寻常人家还会为丈夫备好通房。
崔拂衣一噎,视线向下一瞥,意味深长道:夫君这般身子,何须通房?
应缺抓住关键:所以我这般身子,连在床上尚且难以动弹,夫人还担心我伤到它不成?
此言一出,四周皆静,崔拂衣心头一跳。
抬眸望去,正与应缺四目相对。
半晌,二人皆是低头垂眸。
夫君,我方才口不择言,其实并无此意。
他从未嫌弃过应缺。
应缺自是知晓。
方才不过是话赶话,说到此处罢了。
应缺低头轻轻一吻,以示安抚,我自是知晓夫人心意,方才不过是玩笑话。
崔拂衣由他亲,由他抱,我不喜这等玩笑。
应缺微微一笑,好。
崔拂衣:今后夫君不说了吗?
应缺:看我心情。
崔拂衣:
应缺忍俊不禁。
崔拂衣方才还觉得如今说为孩子陶冶情操委实过早,如今看来,应是越早越好。
若将来子随其父,头疼的还是自己。
等明日,他便将乐姬画师会识字的丫鬟备上,一人弹琴,一人作画,一人读书,三线并行,处处不落,方有可能让孩子不受生父影响。
应缺目光在崔拂衣唇上逡巡,半晌,方才缓声道:夫人,我也会读书作画,我也想亲自为它做胎教。
他不提还罢,一提,崔拂衣便想到那书上的优雅乌龟。
眼皮微微一跳,心中又暗自决定,还是不找画师了,将府中买来的画作每日拿来瞧瞧,便算是熏陶了。
毕竟其他画师也能画乌龟。
崔拂衣:夫君不必操劳,身子最重要。
应缺掩面失落,我不过是想多陪陪夫人与久久罢了。
崔拂衣哪里能见他这般作态,明知他故意如此,仍是有些心疼。
那夫君便念诗罢。诗短,既不劳累,也无需应缺自由发挥。
找到活计,应缺当即有所行动,他要做第一个为孩子胎教的人。
丫鬟寻来一本诗集,崔拂衣率先翻看一番,确定其中未有不妥之处,这才交给应缺。
应缺拿着诗集便开始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