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惜君:什么鼓励?
应缺眼珠一转, 比如,不要再叫我少爷?
朝惜君指尖微颤, 顿了顿, 才微微一笑道:好啊,小缺。
应缺:感觉突然变小了。
朝惜君:年轻还不好吗?
应缺:可是这样跟你不般配了啊。
朝惜君心头微动。
应缺:说好了要做兄弟, 现在却感觉像两辈人。
朝惜君微微垂眸,应缺?
应缺闻言微微弯唇, 嗯,我在。
朝寒沅看了看这个,又看了看那个,直到应缺不情不愿地出门工作,才小声嘀咕起来,不就是个称呼,用得着这么黏黏糊糊,不肉麻吗?
朝惜君心想,黏糊吗?
好像是有点。
可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行为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对应缺就从无奈妥协变成了甘愿纵容,似乎对方再娇惯任性些也可以。
从前他或许不懂为什么皇帝和贵妃都那样宠着这人,如今他却已经习以为常。
因为有人总是能让人心甘情愿,自然而然地给予纵容。
想到对方,朝惜君无奈笑笑。
*
应缺先去了天牢审人,把人弄醒。
之前还骑在马上的冯御史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,古人刑不上大夫,但很不幸,本朝没有这种规矩,对待罪犯一视同仁,冯御史此时穿着囚服,头发一夜之间全白,凌乱无比,身上明显有受刑的痕迹。
应缺:你是想自己老实交代,还是我替你交代?
虽然已经披了件裘衣,但他还是觉得冷,劝你识相点,节省时间,免得抗拒从严。
冯御史见到人他,看他的目光跟应缺撅了自己祖坟似的,向来消极抵抗的眼睛竟再次焕发生机。
应缺把玩着扇子,看来你是不肯自己交代了。
他随手招呼来一个官差,吩咐道:我说,你写。
官差不明所以,大人,写什么?
应缺张口便来:先帝九年,冯罪人设计谋害程知县,以掩盖冯家鱼肉乡里,草菅人命,私设公堂的事实。
先帝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