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苏杳从情欲中抽离,胸间急促起伏,怀里紧紧拥着哭泣不止的女人,心疼地给她抚背,“我在,阿白我在,不哭。”沈见白窝在她怀里点头,握住腰间的手往上,精准地抚上苏杳那张同样泪流满面的脸。如苏杳所说,她真的在。她清楚地感受到苏杳。“阿白,我不会走,不要害怕。”苏杳指尖穿插进沈见白脑后的秀发,一下接着一下的摩挲。这个世界明明没有AO之分,更没有腺体信息素的羁绊,可她还是闻到了沈见白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。近十年没闻过的味道,她险些要忘记这个味道了。苏杳贴着沈见白的发顶,感受到她的患得患失,她不知道沈见白身上发生了什么,但现在没有安全感的沈见白,让她心疼。既然没有安全感,那就给足沈见白安全感。她捧着沈见白的脑袋,拇指轻轻拭去她眼间的泪痕,莞尔道:“不继续了吗?”沈见白哭得说不出话,吸溜吸溜鼻子,用点头回答。“那阿白要快点了,”苏杳无奈:“酒店开了冷空调,衣服总这么掀着,有点冷。”刚才没做完的事情,被苏杳一句话重新拉回了正轨。沈见白记住苏杳用了很久。她没忘之前苏杳是怎么教她画画的,上次是用的手,这次,她用嘴。嘴唇的感知比指尖要敏感得多,能感知很多手感受不到的细节。比如现在,沈见白含着一点兔子耳朵,清楚感受到它在嘴里悄悄地变化,挺立在舌尖。苏杳比起之前,好像更敏感了,轻微地挑逗都能让呼吸变得急促,颈间到锁骨,又滑去肩头,然后肋间沈见白的动作最后停在苏杳的腹间。很轻柔的动作抚着,像是捧着一个珍贵易碎的珍珠。沈见白兀自笑出声,低头,白皙的平坦之上吻了吻,久久没有动作。敏感刺激着苏杳的神经,占据苏杳所有可以思考的余力,她不知道沈见白在干嘛,也没抽不出思绪去猜,空气中到处旖旎着情爱的味道。疯狂,更多的则是温柔。彻底拥有,是苏杳给沈见白的安全感。苏杳过来时,这个身体22岁,睁眼那一瞬间,她脑子里多了很多属于她,又好像不完全属于她的记忆,记忆里,自己大多数是沉睡着的,但每天都有人来照顾她。一遍一遍唤她杳杳,像讲故事一样讲着一天里发生的趣事。记忆慢慢变多,后来她发现一个很奇怪点的点,其实这副身体一直都是沉睡着的,唯独有一次不是。就是在厕所晕倒,第一次遇见沈见白那次。像是一场早有的预谋,逃过了医生护士,甚至还坐电梯下到一楼去的卫生间。与此同时,在苏杳还没过来之前,同样年纪的她,有一次突如其来的病倒。她记得清楚,因为那段时间,外公突然病重,生命垂危,没过多久就去世了,会不会就是那次,自己过来了第一次?沈见白进入她了,进入到只有苏杳的世界里,小心同她绕着圈子。苏杳难耐地仰头,舒服地叹气。夏天的白天很长,她偏头,觑着眼,望着墙上,阳光给她和沈见白作的画。好美。自然是最好的艺术。“苏杳,不要离开我了。”沈见白接受不了苏杳第二次离开她了。“嗯我不会、不会走了。”苏杳的话断断续续的拼成一句,又顷刻被喘息覆灭。沈见白要太久,一次便止住了动作,小心替苏杳清理后,搂着她在床上休息。苏杳问她只有一次,够了吗。当然不够,但沈见白却怎么也不继续了,她同样知道苏杳会这么做的原因,心里又疼又酸。“画展还没看完,一会要关门了。”“你还要看吗?”沈见白当然:“要,出了钱的。”“那我把她送给你,好不好?”颤栗过去后困意有些压不住,苏杳阖眼,忍着困意说。沈见白摇头,把她搂紧了些:“不要,我要你就够了。”“你不是说不要了吗?”“我没说”沈见白被她一噎,“此要非彼要嘛”“有点困,我想睡一下。”“好,有不舒服要和我说说,知道吗?”“很舒服啊,阿白的技术越来越好了,没有背着我偷偷练吧?”苏杳声音里散发浓重的困意,懒洋洋的,有一点好听。事实证明,没有什么是一场酣畅零零地做爱不能解决的,包括久别重逢后的距离。但那也有特指的。沈见白和苏杳之间是没有误会的,她们做了一场,找回了曾经的彼此。至于其他东西,沈见白不想告诉苏杳。苏杳那么喜欢孩子,如果让她知道,当年那场车祸里,失去的还有一个属于她们、没来及的成型的孩子的话沈见白不愿拉着苏杳一起经历这种痛苦。但那也是苏杳的孩子,苏杳有知道的权利。至少,现在不是坦白的时机,等以后,她和苏杳再稳定一点,身体可以接受的情况下,再和苏杳坦白吧。沈见白在苏杳额间温柔落下一吻。她想,那场没完成的婚礼,可以提上日程了。就在今年夏天吧,福市的海很蓝,拍婚纱照的话,应该会很好看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