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沈礼让她解决祺戋,肯定也是料到了她不敢沾人命,所以沈礼自己做了推手,让苏杳入局,逼她动手。搞笑吧,父亲为了让女儿杀人,居然能做出这种事,很让人毛骨悚然吧,沈见白也觉得。身上仿佛被人从头到尾泼了桶冷水的冷,她感觉后背的毛衣都要冷汗浸湿了,声音是抖的,笑也是抖的,“沈礼在帮你,对吧。”她几乎笃定地说出这句。“挺聪明。”祺戋哼笑。她的回答让沈鸢脸上露出一丝微讶。“聪明的不是我,也不是你,”沈见白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,眼底先前因为和苏杳在一起的喜悦都渐渐暗淡下去了,她呼出口气:“你觉得沈礼真的是在帮你吗?他怎么和你说的?”“我想想,是不是说,把苏杳名声坏了,允许你进沈家?或者是他亲自找到的你,亲口提出帮你解决你想解决的事。”祺戋脸上有所动容,沈见白知道,自己肯定猜对了。“那你又知不知道,他在一周前找我说了什么。”祺戋当然不知道,她怎么可能知道。沈见白握住苏杳的手猛然收紧,将那天沈礼说的话告诉她:“他让我杀你。”祺戋脸色彻底变了。因为‘杀’这个字太严重了。在法治社会,你或许会听到很多人说‘死’,笑‘死’了、气‘死’了,撑‘死’了之类各种死,却很少人说‘杀’,如果真的要说,也往往会避开用‘杀’,替换成任何一种谐音字。可现在,这个词通过沈礼的口说出来,都成了无足轻重的一句话,沈见白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如沈礼所说杀了祺戋,他还会不会把手伸向苏杳,但沈见白不愿意看到苏杳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受到伤害。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在乎的人受到牵连,却也做不到亲手去终结一条生命。这个题好像无解了。“你说,我要不要杀了你。”所有人都沉默了很久,被沈见白一句‘我要不要杀你’而打断。她看见苏杳错愕的目光,沈鸢的不可置信,还有祺戋的害怕。沈见白说:“我不解决你,沈礼也会解决你,而你,现在的选择可以有两个。”祺戋握拳的手紧了紧:“哪两个。”“被我杀,或者被沈礼杀。”-回到溪水园,沈见白状态还不错,苏杳除了脸色依旧惨白了些,其他方面还算可以,沈见白牵着她手一晃一晃地上搂,感觉卧室还是做大了点,显得有点过于空旷了些,特别是墙上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她想到之前苏杳答应说画几幅山水图挂在卧室,“苏杳,你看看咱们卧室这‘家徒四壁’的样子。”原来家徒四壁还能这么用吗?苏杳浅笑,配合她环视一圈,“嗯,是挺‘家徒四壁’的。”“所以啊,大画家,说好的山水画什么时候安排一下?”“什么时候答应了?”苏杳不承认。“喂!”沈见白蹦坐到床上帮她回忆:“上次在苏家,你的卧室,你说画几副到时候挂到咱们卧室的,想出尔反尔?”她可都记着呢。“晚上就画。”苏杳朝她摊开手心。啧,又想摸她的耳朵,沈见白会意,翻了个身将脑袋枕在她腿间,黑色长发在苏杳腿上铺散开来,像蒲公英绽开的种子,她揉揉沈见白的发梢,有些爱不释手。圆领的衣口把她脖颈的大片白皙裸露出来,这个视角,还能看见沈见白侧颈上情到深处的吻痕。苏杳指尖蜷起一缕头发,说:“这么看,感觉脖子有点空。”沈见白眼睛放光:“你要给我织围巾吗!?”冬天到了,是可以织围巾了!“不想,你可以自己去买一条。”苏杳拒绝她很果断。哼,买的能一样吗,买的那都是毫无感情的制作机器织的,和手工的一点也不一样,和苏杳亲手织的也一点都不一样,不过她没想真的让苏杳去给自己织围巾,苏杳这双手,不适合用来干活。她牵过苏杳的手放在自己脸边,舒服地蹭了蹭,微凉的触感,又软又细腻,脸贴上去真的很舒服。“苏杳,我们结婚好不好?”沈见白捏着她的手不松,闭眼享受着被花香包围的感觉。“不是结过了?”结婚证至今都在床头柜里躺着呢,只是从未被翻开过。沈见白摇头:“和我结婚,苏杳,是我。我们结婚。”从前那是和原主结的,不是和她,她想要一场,只属于她和苏杳的婚礼,然后请几个要好的见证人,见证一下她们的爱情。也可以不请,万一以后自己走了,她会让苏杳重新找一个Alpha结婚,比她更好的、更会照顾她的Alpha,所以,不请也可以。不能再继续想了,沈见白收回思绪。“你们我们以前的婚礼,是什么样的?”她问。“只有我一个人,没有我们。”当时举行婚礼,‘沈见白’并没有到场,只有去拍结婚证的时候回来了,一套流程下来,不过三两分钟,‘沈见白’连正眼也没她一个。沈见白不知道这件事,所以她有一些好奇,原主和苏杳的婚礼是什么样的,原本嫉妒原主的心在一刻平静了些,她去看苏杳,眼底闪着期待:“婚礼去海边吧!看朝阳落日,去闻闻海水和沙滩的味道,然后捡一些贝壳收藏起来,要好看的!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