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刚才苏杳说什么?有没有可能喜欢她?经历了很长很长的安静,沈见白都要怀疑自己听是不是听错了,她稍稍撤开身子,眼神复杂地看向怀里的人,重复了遍:“我有没有可能喜欢你?”苏杳跟她对视,没说话。沈见白觉得她肯定在开玩笑,她怎么能喜欢苏杳,她和苏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所以就算她喜欢苏杳了又能怎样,她和苏杳会有什么结果,等好感的进度条破百,她早晚会回到现实世界,然后和苏杳永远分开。她虽然没谈过恋爱,可却知道突然离开的威力。在亲情、友情、爱情里,无论哪种分别都让人痛苦,然最撕心裂肺的就是爱情,最痛苦的也不是什么阴阳两隔。而是在知道彼此相爱的前提下,无法相见。沈见白不喜欢那样,没有结果的感情到底是开始好还是不开始好呢?她没有经验,只是,注定要分离的话,会不会从未开始过要好得多。可苏杳刚才那番话,她分明从里面听出了几分期待。期待自己能喜欢她。那么苏杳呢?沈见白蹙眉,搂着苏杳的动作松了半秒,语气里是难得的认真:“苏杳,你想听我怎么回答。”“我想听你自己的回答,阿白,你喜欢我吗?”苏杳再次问了句,直白地揭开横在两人中间的关键:“她还会回来吗?”她是谁毋庸置疑。苏杳问的是:原来的‘沈见白’,会回来吗?沈见白神色认真:“不管她会不会回来,我都没办法永远在这。”话落,心口钻心般的疼痛突然袭来,像被迫拧在一起的毛巾,窒息的疼,沈见白这股难忍的疼折磨得弯腰,她捂着胸口,五官都疼皱了。靠靠靠!忘记了,这话不能说!沈见白抽痛,大口大口喘着气,冷空气骤然呛进口鼻,呛得她直咳嗽,每咳一下都会牵动心口剧烈的疼痛。她脑子里忽然在想,苏杳心脏难受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,这样疼,她是怎么忍过来的?沈见白弯着腰,苏杳感受到怀里的温度骤然一凉,紧接着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比一声剧烈的咳嗽,她心中一慌,来不及因为她的话去伤感,忙扶过沈见白的手,“怎么回事?不舒服?”沈见白摆手,说不出话。这该死的系统惩罚!要命!好歹说都说了,惩罚不能白受,她长舒一口气,直起身,“没事没事,被风呛了。”心口的绞痛缓了些,她脱下外套披在苏杳身上,和她拉开些距离:“快进去,你别感冒了。”“所以呢?”到现在为止,沈见白都没正面回答她的那个问题,苏杳固执地想要问个答案,“所以你不喜欢我,对吗?”沈见白摇头:“不是,我当然你喜欢你,但应该不是你说的喜欢,而是欣赏。”她扯谎。“欣赏?”苏杳突然笑出声,“欣赏我的**,想要上我的欣赏?”沈见白抿唇,想解释,可她对苏杳有x欲望是不争的事实,她不能否认。“好,知道了苏杳眸光晦暗。原本清澈的天不知道从哪冒了几朵乌云,遮住了冷白的皎月,苏杳抬首掩去眼底的失落,“晚宴还没结束,我先下去了。”沈见白没挽留,因为她能明显感受到苏杳的失落,因为她的哪句话失落?所有吗?什么样的情况下会产生失落的情绪?是没有得到期望中的结果而产生的落差感。所以苏杳希望她回答的是“喜欢”吧。心脏跳得好快啊。沈见白捂了捂了胸口,掌心把底下地汹涌澎湃感受得一清二楚,她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好不争气。怎么办啊。如果心动是喜欢的话,那她好像,真的喜欢上苏杳了。尽管在前一分钟,她拒绝了或许同样喜欢着她的苏杳。晚会结束,沈见白和苏杳坐的同一辆车回沈宅,一路无言,苏杳从上车到现在连个眼神也没给她,沈见白有些坐立难安,她尝试找过几个话题抛给苏杳,得到的都是淡得不能再淡然的回答。沈见白无法了,她哄不好苏杳。车开得太平稳,以至于到沈宅后苏杳都下车了她也没反应过来。前面,司机小心翼翼地问了句:“小姐,您要去哪?”沈见白继续放空:“能去哪,当然是回家啊。”“已经到了。”司机提醒她。“啊?”沈见白茫然抬头,果然,旁边苏杳下车后的车门都没关呢,她‘啧’了声,把门关上:“去x酒吧。”左伊老早给她发消息说约了几个朋友在x酒吧聚聚,幸好没回绝。十一点,沈见白迅速转场,酒吧的氛围一贯的好,花红柳绿的酒,嘈杂却令人亢奋的音乐,舞池上令人疯迷的舞步,的确是释放压力的好地方。沈见白上二楼推开包厢的门,里面人三三两两到齐得差不多,都是老熟人,喝起酒来一个比一个玩得大。空气中酒精混杂着尼古丁,让人头昏脑胀,沈见白不适宜地皱鼻,关门进去。左伊见人过来,亲手给她倒了杯酒,“再拒绝的话,你可是拒绝我四次了。”行吧,看在今天这姐妹竭力帮她的份上,沈见白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酒抿了口,不算烈,还能接受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