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沈见白拉着阿花摆好机位,余光瞥见依旧站在门口的人,她一愣,自己刚才不是说的让她先出去么?她扭头朝那边投去个询问的目光。沈见白:咋了?苏杳抬眉,不咸不淡:没,你继续。这她还怎么继续,沈见白关了火,已经下了锅的菜也被盖上盖子,她抽回阿花手里的手机,吩咐阿花收拾好厨房,然后小跑上前,“饿啦?就剩个青菜,可有可无的,那?现在吃饭?”苏杳答非所问:“刚才阿花在帮你拍视频?”“是啊,”沈见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诚实回答:“不然我每次得用着那个死板的手机支架,老是暂停换视角,影响我发挥,剪辑起来也麻烦,所以就随手拉了个佣人帮忙。”“嗯。”苏杳若有所思点头,转身间淡淡回,“那你继续吧,不打扰沈小姐忙了。”沈见白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,有点不对味呢,沈见白蹙眉,愣怔地站在原地眨眨眼。想不出,不想了。她摆手,摘下身上的围裙,“欸!吃饭吃饭!”沈见白返回厨房放个围裙的功夫,再出来时就看见苏杳坐在了凳子上。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,因为今天苏杳居然没让她搬椅子,沈见白倒抽一口气,挪到苏杳旁边位置坐下,想如往常一样拿碗给她盛汤。另一双白皙的手却比她更快一步,“谢谢,我自己来。”话里的疏离感都要蹦她脸上了,沈见白问:“你不开心吗?”苏杳舀了一勺汤,“怎么这么问。”“你都没让我帮你搬椅子,也没让我盛汤,”沈见白越想越笃定,“指定是不开心了!”“不让你搬椅子你还不乐意上了?”苏杳哭笑不得,“自己盛汤是因为你每次都给我舀一大碗肉,根本喝不到几口汤,而我今天只想喝汤。”是这样吗?沈见白半信半疑,她每次有给苏杳盛很多肉吗?她怎么不记得了,“豆腐酿肉,好豆腐,好肉,见白牌严选,你尝尝。”见白牌。沈见白嘴里总能莫名冒出这种自创语言,苏杳绝对有意思,“这些都是你自创的语言吗?”“什么?”沈见白用干净的筷子给她夹了块豆腐,“什么自创的语言。”“孤Alpha寡Omega。见白牌。这种。”“没有啊,孤男寡女,你们这难道不常说?”沈见白又夹了点些小炒虾仁放在她碗里。“你们这?”啊这沈见白尴尬,自己这个脑子什么时候才能赶上自己这张嘴,她抢圆场,“呃,就是你们家乡的意思。”苏杳点头不想戳穿她,勉为其难相信一次,没再追问。吃过饭,苏杳又回书房忙了会,直到晚上的九点,她发觉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,估计是傍晚吃过饭后没能准时吃药的缘故,这会胸口有点闷得慌。她出了书房,熟络地数了几片药就着冷水吞下,从窗户的露台边隐隐约约能听到些沈见白说话的声音,想到通过床边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大半个露台,苏杳推开些窗,看见沈见白趴在露台边,用指尖不停拨弄着她买回来的那盆小仙人掌,嘴里铮铮有词。“你一直在这里吗?我怎么之前没注意过你。”“这么小一颗,还没我手心大呢,谁买你回来的?辣个吕人吗?”“还开了个小花,怪可爱的,倒是和那个吕人有点像。”“”一口一个‘那个吕人’,苏杳听了几句有些听不下去,开口喊她:“你说的是哪个女人?”“我去”骤然出声,沈见白毫无防备,吓得一哆嗦,“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。”“大概从你和这颗仙人掌对话开始?”苏杳不太确定,她用手撑了一下窗户沿边借力,“倒是没想到你能和一颗植物玩到一起。”“无聊嘛,”沈见白侧开身,可以更好的透过玻璃看清对面的人,“你吃过饭就进书房了,我洗完澡出来正准备吹吹风呢,就看见这个小东西。”“你买的?”她问。“搬进来的时候买的,”苏杳把窗户推开了些,轻微的晚风玩闹起她的细发,散在耳侧,显出几分岁月静好,“好养活。”沈见白视线一直在苏杳身上,全然忘了手指还抵在仙人掌边上,一个不注意,手上力道大了些,软刺扎进指尖,连着心的刺痛瞬间抽离她的思绪,“嘶——”苏杳凝眉,从窗边退开走到露台:“怎么了?”“被扎了一下,”沈见白挤压指腹,凝出一点小小的血珠,“指定是你说它好养活,不开心了,然后拿我撒气呢。”她把手指凑到苏杳面前,“喏,出血了呢。”苏杳从桌上抽了张,垂眸盯着她指尖快要凝固的血珠,小心擦去,“所以怪我不该说她好养活?”沈见白好没道理的点头:“嗯呐。”“那太可惜了。我得看看我的仙人掌有没有受伤。”苏杳佯装惋惜,说着就要自己伸手去摸摸露台边的仙人掌。或许是指尖的刺痛还在作祟,沈见白一把捞过苏杳伸出去的手,把冰凉包裹在手心,盖过了指尖的疼痛,“别去碰了,扎一下真的很疼的。”刚才扎的时候是真的很痛,沈见白如是想。不过这会不疼了。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两人皆是一顿,温热的掌心不断地朝苏杳的手传递温度,不知道为什么,苏杳觉得自己格外依恋沈见白身上的温热,也逐渐开始喜欢上被她任何形式的触碰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