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床上,随着关门声落下,本一直安睡的Omega缓缓睁开眼,月光透过窗帘,泄露了几分冷白,正正好,将苏杳那一双微蹙的淡眉一览无余,眉心的汗珠不听话似的划过眉间,落进白色的枕头,然后无影无踪。x酒吧,601包厢门口。隔着厚重的大门都能依稀听见里面人不讲理的哀嚎,沈见白站在门口,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自己的名字,撑在门把上的手一时间推开不是,不推开也不是。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,她手臂用力,门推开一条缝,包厢内闪着五颜六色的灯光,刺鼻的烟味混杂着酒味直冲沈见白脑门,她偏头缓了口气,往里走,祺戋瘫坐在地上,头发,衣服上,沾了不少泼洒出来的酒水,灯光扫过的地方,肿起大片的红,沈见白不想再靠近了,她用脚去碰地上的人:“喂,你真醉假醉啊。”李萍呢,那个祺戋身边的大狗腿,这会怎么不见了,无语。沈见白在心底翻了个白眼,有点嫌弃地上四仰八叉的Omega,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服务员过来帮忙,才刚要掏出手机,另一股力道攀上她的衣摆,用力一扯,沈见白重心不稳,连人带手机一同跌坐在地上。不。应该是祺戋的身上。她眉心皱起,颇为嫌弃,但祺戋的手更快一步的覆上了她的后颈,长而锋利的美甲若有若无的划过凸起,沈见白身体下意识瑟缩,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,仿佛身下的人不是祺戋,只是个Omega而已。一个,随时可以吃掉的Omega而已。“见白,”身下的人出声,“凭什么一个病秧子可以享受你的信息素,我不行?”祺戋醉得不省人事,她用力把沈见白往自己身上带,想要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丝一毫的,属于Alpha的味道,她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,又浓又密,弥漫在整个包厢。沈见白还处于易感期期间,腺体对Omega信息素的敏感程度是平时的几十倍,感受到脑袋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沉,鼻腔里的味道如同劣质香水,又冲又难闻,她猛的甩开攀在自己身上的手,忍不住作呕,“你有病吧!什么味道这么难闻!”难闻。非常难闻。这一词无疑刺痛了祺戋的耳膜,如针扎一般难受,“你从前也闻过!你说,你还说,我的信息素Omega里最好闻,最让人有欲望的,为什么!你——”“没醉就给我起来!自己回去!”沈见白一点也不想和她多说,她抬手摸了吧后颈,指尖触及湿润,她借着包厢的灯去看,几点猩红印在上面。出血了,沈见白低声咒骂一句,自己这腺体不会废了吧,她不禁担心,晃了晃昏沉的脑袋,起身往外走,包厢的嘈杂让人心烦意乱,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,只是加快,像她当年体育高考跑了八百米一样,难受。祺戋再次拖住她,“沈见白!你连易感期也不愿意要我吗?”祺戋发现沈见白的不正常,以为两人的事会顺理成章,结果换来的却是她往外走的举动,祺戋不甘心,“我可以等,那个病秧子身体那样差,她活不久的,她很快就会病死,然后,然后你就属于我了对不对!”“你今天还没祝我生日快乐”说到最后,分不清是怨恨多还是委屈多,燥热再一次席卷,沈见白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,昏暗的灯光下,眼神中的戾气掩盖不住:“偏不如你的愿!”“以后,别让我再见到你,还有,你再说她一点不好,我就把你舌头拔了!”-再回到沈宅,已经快十二点,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很重,回来的路上影响到车上的代驾,以至于到沈宅门口后,代驾几乎是落荒而逃。她推开卧室的门她撞开卧室的门,剧烈‘砰’声让床上的苏杳再也装睡不下去,信息素的气味比沈见白更先一步到她跟前,她的信息素对Omega的吸引力太强,仅一口,苏杳感觉身上发软,腺体突突的跳动。沈见白意识有点混沌,抬眸间看见苏杳坐在床上,坐在月光里,那样好看,那样圣洁,不容玷污,本能想去啃食标记的心被她压下,她颤着手,克制地把门关上,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地道:“是、是我吵醒你了吗?”“抱歉我有一点难受,我”她越说越朝床边靠近,几步距离耗尽了她努力克制的所有情绪,“好烦!”好烦!什么狗屁Alpha易感期,什么腺体,搞得她跟狗一样。“沈小姐,咳咳白天我们才签订完合同,沈小姐不会忘了吧?”苏杳身上发软,腿也发软,满屋子木制檀香的味道,想逃也逃不了。“你怎么又咳了?”沈见白抬头去看她,说话有些没逻辑,“苏杳,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,会不会很好闻?”她努鼻,凑近嗅了两口,什么也没闻到,眼皮瞬间耷耸下来,刚才明明都闻到了祺戋的,为什么闻不到苏杳?沈见白不明白。苏杳感觉自己的身体功能正在被Alpha的信息素一点点击溃,额间上的汗越来越多,她痛苦的紧闭双眼,放弃对身上人抵抗,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边,她几近颤栗,侧过头去,白皙的脖颈和沈见白的唇错开,声音里透着哽咽:“见白,别闹了,我很难受”第12章 见白。好好听,苏杳嗓音本就柔,呢喃细语起来,尤为好听,但也是这一声见白,她乍然回神,眸子里满是无措,她翻身从苏杳身上爬起,慌乱地把她身上那件,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扯乱的衣服整理好,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、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,你哪里难受?我带你去医院!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