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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“启禀陛下,谢将军求见。”“不见!”“谢将军说,回来路上亲眼见到公主跳崖了,不敢耽搁,特意来向陛下禀报。”——黎淮音看着谢清棋命人送来的整整一马车礼物,无奈轻笑道:“既不逢年过节,也不是我生辰,怎么突然送起礼来了?”红莺嬉笑道:“姑爷喜欢小姐呗,有点好东西就忍不住送过来。”“啧,又胡说。”黎淮音轻点了一下红莺的脑门,“今天就罚你搬东西。”红莺将马车上东西一个个卸下来,青榕送回房间,刚卸下十几个,红莺突然惊慌道:“这……这里面怎么躺着人?”黎淮音闻言忙过去查看,目光定格在女子脸上的瞬间,她的心脏猛地一缩,呼吸也随之停滞。怎么会是谢清棋?不对,这不是她。眼前女子的身形明显更娇小一些,谢清棋是将诗会上那副面具戴在了她脸上。她身上有不少伤痕和血迹,旁边还放着几瓶药,显然送过来是让黎淮音救她。黎淮音让人将她扶进房间,又吩咐道:“红莺,让人多打些热水过来。”人还在昏迷中,黎淮音手指搭上面具边缘,缓缓揭下,待看清面具下的面孔时,神情有些复杂。怎么是……她?第64章 “燕姐姐,你怎么和她认识啊?”大殿内气氛有些沉重,萧还听谢清棋讲完经过,用非常公事公办的口吻道:“你这次差事做得不错。”“多谢陛下。”萧还:“派去找五公主的人可有音信了?”谢清棋:“他们暂时还未回来。”回来也没用,人都没掉下悬崖,怎么可能找得到尸首?萧还眉头紧锁,下令道:“告诉下面的人此事不准外传,五公主近日因病修养,从没外出过,明白了吗?”萧婉华正和华十安散步,恰巧碰到急着出门的谢清棋,叫住了她:“棋儿,你才刚从宫里回来,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两天,急着出门做什么去?”“母亲。”谢清棋乖乖走回来,“孩儿要去燕府……”“不装些礼物过去吗?”华十安揶揄道,“世子昨日刚回来就命人送了一马车的东西到燕府,外面百姓都在传你看上了燕小姐。”谢清棋被她说得有些脸红,又没办法解释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好送萧姝嫣过去。萧婉华也来了兴趣:“燕小姐那边怎么说?她现在可是京城才女,看得上我们侯府……”“母亲!”谢清棋忙打断她,带了些羞恼:“你们不要胡乱猜测,人云亦云,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萧婉华和华十安相视一笑,心中了然。谢清棋戴着银白药兽的面具,一溜烟到了燕府,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了进去。房顶上落霜偏头看了眼,见来人是她便继续躺下了。这边黎淮音和谢清棋甫一见面,两人都忍不住笑了。黎淮音帮她将面具拿下来,打趣道:“明明是在自己家,反而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。”谢清棋有些过意不去:“未经你允许就将她带了过来,我……辛苦你了阿音,对不起。”她知道从前萧姝嫣是怎么对待黎淮音的,现如今将萧姝嫣送到这里,不仅麻烦黎淮音照顾,还得辛苦她带上燕照雪的面具。黎淮音轻轻握住她的手,将人带到了房间内,温柔笑道:“都是红莺她们和几个嬷嬷在照顾,我哪里辛苦,你若真过意不去,不如下月的例银给她们多发点。”“反正……世子殿下很有钱,礼物都需要用马车来送。”谢清棋想起华十安打趣她的话,眉梢轻轻一挑,问:“阿音可还喜欢吗?”“我还没看,想必是很贵重的东西,你找时间拿回去吧。”黎淮音房间的角落里,堆放着数十个盒子,个个精巧绝伦,更勿论里面装的东西了。谢清棋着急了:“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!外面百姓都在传我喜欢你,若是现在拿回去还不得被人笑话?”黎淮音听到那句“都在传我喜欢你”,身侧的手指有些不自在地蜷起来,“那你更要拿回去了,若我收下,岂不是承认了我们……”“我们什么?”谢清棋慢慢凑过来,澄澈眸中带了些狡黠笑意,一字一句道:“承认了我们两情相悦?情投意合?”黎淮音愣了一下,莹白耳廓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,忍不住抬眸瞪她,却见谢清棋眼中笑意更浓,像是得逞了一般。“难道我说的不对吗?阿音可是亲口说过喜欢我,不可以反悔。”“我没——”黎淮音轻轻吸了口气,“即便如此,我也不能平白受了如此贵重的礼物。”谢清棋装作思考的样子,沉吟片刻,语气一本正经:“那就,当做聘礼吧。”不想她话音刚落,黎淮音竟是直接转过身去,走了。谢清棋忙跟过去,熟练认错:“阿音?我说错话了,你别生气。”黎淮音站定了脚步,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要去哪,只是方才事发突然,又不想看到谢清棋如此得意的样子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最后黎淮音走到了书案后,随手拿起一本书,故作镇定,温声道:“为何要生气?只是——”“这些东西就想做聘礼,太少了。”书本轻轻翻过一页。谢清棋站在她身后,眼睛一亮,俯身趴在她耳畔,声音很低但难掩激动:“阿音这是答应我娶你了?聘礼当然不会——”“等一下。”黎淮音手指紧紧捏着书页,打断了这奇怪的话题走向,“现在说这个……为时尚早,你过来应该还有重要的事情吧。”重要的事情?谢清棋反应了两秒,恍然道:“对了,萧姝嫣!”听完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,黎淮音大概有了判断,沉默良久,轻声道:“那些人真够狠心的。”红莺正在房间里给萧姝嫣涂着药膏,露出的脚腕处大片青紫,肿得厉害。谢清棋仔细把脉后松了一口气,“伤势不算很重,只是惊吓和伤心过度,还有就是……被下过药。”送来的药膏毕竟只能治疗外伤,谢清棋又对症开了副药,看向黎淮音:“估计喝了药明天能醒过来。”“为何这样看着我?”黎淮音见谢清棋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,不以为意安慰道:“我戴着面具,她认不出我,若说从前,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几句口舌之争。”——周卓行看着下人给周昌玉上药,心疼得不行:“你轻点,轻点。儿啊,疼就喊出来,别忍着。”周昌玉脸色苍白,头上全是汗,身后的每一寸皮肉都像是在被火烧,咬着牙问:“爹,你说我们为高台上的人卖命,值得吗?”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周卓行见药涂得差不多了,使了个眼色,让下人都出去了。周昌玉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被拴起来的狗,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出去咬人。无论多么忠心,多么听话,主人只要稍不顺意,就可以随意挥鞭打他。昨日他跪在殿外,看着谢清棋从他身边走过,穿着正四品的官服,好不神气。谢清棋那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废物凭什么官至四品,凭什么能娶到他喜欢的人?萧瑞那种头脑简单的笨蛋凭什么能对他颐指气使?这两个人,就因为胎投得好,一个在殿内受嘉奖,一个犯了错也无关痛痒!只有他,只有他像狗一样被拖下去打板子!哦,不是只有他,那个车夫因为投胎技术比他还差,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。周昌玉越想越气,握着拳头颤抖道:“为现在当权的人、为这个皇家卖命,值得吗?他们配吗?”周卓行骂道:“逆子!给我住口!我看你真是烧糊涂了,这种背君叛国的话你也敢说?”“呵……”周昌玉低低地笑了一声,“爹,我不过是说了两句,您激动什么?您当年为了权势,陷害那位以至于他满门流放的时候,怎么不提叛国二字?”啪!周卓行脸色铁青,刚打过人的巴掌微微颤抖,指着周昌玉道:“你给我把这些话咽在肚子里,永远不准再提!”——夜幕低垂,宫灯摇曳,原本肃穆的宫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。“太后娘娘……太后娘娘驾崩了!”一声凄厉的呼喊传出,随即扩散至整个皇宫。慈宁宫正殿,白幡低垂,太后的灵柩安放在高台之上,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沉沉的檀香。皇帝和皇后穿着白色丧服,跪在最前方,连着失去两位至亲,萧还彷佛苍老了十岁。他们后面是萧明珏、萧明烛、萧晟、萧瑞和萧锦等人。后面的妃嫔个个头戴白巾,神情哀戚,低声啜泣着。谢清棋看着眼前的情景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她本不该对这位几乎“素未谋面”的外祖母有太多感情,可此刻她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,沉闷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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