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靳越舟为着工作租的房子,从房间到日常用品,不用宋阮问,就知道这都是为着自己备的东西。
宋阮没闹着洗澡,两人一高一矮站在洗漱台,靳越舟看着宋阮刷牙,之后将手上打湿的温热毛巾给他擦脸,动作格外细致温柔。
睡前宋阮换了一身靳越舟的衣服,他腰纤细,无袖汗衫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大,细瘦的胳膊没有赘肉,胳膊下的一点皮肤漏出,动胳膊时带一阵凉飕飕的风。
一开始宋阮以为两个人可能睡一间房,进房间前磨磨蹭蹭,上床后将小毯子把自己盖的严实,只漏出一对亮晶晶的眼睛朝外瞅,睫毛轻轻扇动。
靳越舟弯腰亲了亲他眼皮,嗓音沉缓,“晚安。”
质地极好的嗓音以微弱的声息进入宋阮耳道,像是听见了什么,耳膜的鼓震联动胸腔的心脏,怦怦跳的瞬间失去了节奏。
困倦和喜悦同时袭入脑海,宋阮眼皮打架,脑子模模糊糊试图思考什么,随着一声“咔哒”响,房间灌满黑暗,房门关闭,睡意战胜所有情绪,宋阮渐渐入睡。
靳越舟在阳台处洗宋阮换下的衣物,洗衣粉在盆中发泡,两手一搓,白色的泡沫不断生成,皮肤颜色被泡沫衬得愈发深。
担心房子墙薄隔音差吵到房间内睡觉的人,水流刻意放得很小,每个动作步骤都放缓。
晾衣服时,靳越舟无意瞥了眼窗外远处的繁华大厦,灯火闪烁,流光点缀,其中一座大厦耸立中央,建筑外身熠熠闪光,如无数颗璀璨钻石闪耀天际。
光亮从远处穿射而来,直中靳越舟漆黑深沉的眼眸,一闪而过的莫名在脑海中闪现,天生的敏锐让他直觉不对劲,可一切无从而来。
房子是为了实习租的,依靳越舟的习惯,他对生活品质没什么需求,为了省钱他大可以去租群租房,不用特意找一个地段和管理都好的中档小区。
况且实习包住,但是靳越舟会想到宋阮,万一宋阮会来呢。他不喜欢其他人看见宋阮。
宋阮不喜欢热闹,爱干净,人又娇气,懒得要命又十分挑剔。
考虑到重重因素,靳越舟以为自己得看好一阵子房,结果一切都很顺利,只找了一家便定下,像是鬼迷心窍,又像是理所当然。
从头至尾靳越舟只考虑宋阮,买两床新床铺和被褥时,店铺老板经验老道,开口调侃,“你这是快毕业了和对象出来租房工作吗?”
靳越舟没否认,胸腔却充盈愉快。
老板以为靳越舟不言语便是默认,当小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说,帮着靳越舟挑选床单被套。
两人还就材质面料讨论一阵功夫,老板娘刚结算一笔单子,拨账单记账笑着打趣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挑婚房呢。”
老板理所当然回应,“你懂什么,这小夫妻第一回 住一起的重要性可不比住婚房重要性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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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发展得太顺利,中间隐约有什么不对劲。就好像他在另外一个时空做过一模一样的事,不然太难解释这种心理的莫名。
宋阮的心智单纯,情感开蒙晚之又晚,靳越舟从未奢想过宋阮看透自己对他的感情,一切的转变来得太快,名为人生幸福的刻尺一进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