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虽然靳越舟的举动很过分, 但是打别人的脸实在是过了。
心里“砰”地跳动,宋阮道歉语速极快, “对不起。”
靳越舟静默片刻, 冷峻的眉眼凸显悍戾的桀骜, 伸手将宋阮手心握住, 低头揉着泛粉的手掌, 只道:“真没用,打人都不会打。”
这恍若无人的教训姿态将宋阮内心的愧疚冲刷得一干二净。
薄薄的愠意再次占据秀气的眉目, 宋阮没好气撒开那双大爪子, 毫不客气起身将人推开, “换衣服回学校!”
一分钟后, 宋阮盯着烘干的内裤,居然心态还行。
习惯真是可怕,自从上次靳越舟帮他洗过内裤后, 宋阮这一次竟觉得还好,他的道德底线、接受能力现在已经通通下降到一种可怕的程度。
等两人再次并排站在洗漱台刷牙时,宋阮瞧着镜子内的照影,发顶水平线堪堪与靳越舟的下巴处平行。
薄荷味的牙膏泡沫在牙齿上晕开, 似曾相识的薄荷味再次让宋阮忆起昨夜的糖。
宋阮眼神忽然乱飞,手上牙刷速度骤然加速, 顺带一个胳膊肘将身边人推开镜外。
他一个人占据整个洗漱台,刷牙动作变得潦草迅速,几下解决完打开水龙头,双手合拢捧了几抔水浇在脸上就当作洗脸。
额前的黑色碎发沾湿,给人添上几分凌乱。
离开房间前,宋阮握住门把手正要拧动,动作被另一只手按住。
宋阮眉头轻蹙,侧身不耐烦问他搞什么,下一秒,靳越舟靠近俯身,高大得身材把他结结实实罩住。
两人衣物散发着同一种薰衣草洗衣粉的淡淡香气,此刻宋阮微微抬头,便能发觉,他和靳越舟连呼吸的气味都是同一种牙膏的薄荷味。
靳越舟微倾身,彼此距离骤然贴近,强势的气息势不可挡从头盖到脚,他想亲人的意图实在明显。
宋阮只迟疑了一秒,瞬间反应回来,恢复神智。
只一寸距离,他及时伸手将靳越舟脸推开,浑身上下拒绝得果断,“不行。”
被排斥的靳越舟愣了下,清俊的眉目很快染上一抹阴翳,“阮阮——”
靳越舟用亲昵的称呼唤他,尾音稍长,一双眼眸似化不开的浓雾墨稠,似乎一定要一个答案。
这种轻声哄人的语调,宋阮压根遭不住,双手想捂住耳朵不听他声音,又担心面前人趁机欺负人,索性硬起心肠道:“不许这么喊我。昨天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亲你,对我们来说这是完全不对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