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阮耳膜略微鼓震,觉察到后面动作松开对自己的束缚,自己仍旧尴尬侧躺保持姿势不变。浴袍在一夜过后睡得松松垮垮,布料极软,他担心稍微一起身状态全部被看得完全。
他的小腿悄悄弯曲,一副惊弓之鸟的警惕和尴尬。
可惜僵硬的动作早全部落入靳越舟眼中,手掌略微支床,他稍一顷身就和宋阮眼对眼。
宋阮蓬松柔软的碎发半遮住眼,乌黑漂亮的眸子面对目光呆滞一瞬,他想开口说话却没动,下意识弓身,躲藏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靳越舟的视线昭昭从上巡到下,鬼使神差起了念头。
宋阮觉得下腹部位被他的视线盯得更烫了,不想再躲了想直接起床,男人的正常反应有什么丢人的。心里这么想脸颊却绯红一片,起身一半,他看见靳越舟嘴巴动了,说了什么?
腰间系着的腰带早松了一大半,靳越舟手指轻轻一挑动,大片灼眼的白猛然跳出刺眼。
宋阮脑中轰的一声,醒来时的困倦和迷茫慢半拍一扫而空,衣服来不及拢合。
两人力量悬殊,宋阮推也推不动,自己落在对方手里,苍白削瘦的脊背瞬间忍不住颤,遭不住时脑袋抵在对方肌肉虬结的胸膛上。
一下又一下往复循环。
夜晚做的梦与此刻现实交转替换。
声音的制造者捂住嘴,以为这样不会发出任何响动。
压抑的闷哼声却一次次从指缝间溢出。
从陌生到融入,热意不断累积汇聚,湿润与干燥不断交融形成默契。宋阮大脑从一片空白的白纸逐渐随动作揉成团,最后被火柴点燃几秒内烧成灰烬。
他感觉自己要死掉了。细长葱白的指尖攥皱床单,脚趾头不自觉蜷缩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宋阮立马闭眼并用手捂住。
开门的动静略微入耳。宋阮悄悄漏出手指缝隙,房间空无一人,卫生间门口高大的人影明显。靳越舟进去目的明晃晃。
宋阮眼热,视线立刻挪移,无声哀嚎直直倾倒在床。
真是要命,真是要命……四个字往复循环脑中。是靳越舟疯了还是自己疯了?应该是自己疯了,宋阮极力忽视某处留存的烫意和舒适,抬手拧自己脸,痛感立刻出现。
原来不是梦,全是真的,宋阮无望,继续哀嚎。
时间过了很久,靳越舟才从浴室出来,床上人不见了,只剩一团用被子装起的大鼓包,被角都被塞进去,外表看起来安全又牢靠。他上前轻扯了两下,没拽动,力气还挺大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