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熟悉的青柠香进入宋阮鼻腔。
灼热从额角处劈里啪啦蹿流全身上下。靳越舟忽然觉得格外难呼吸。
他微低头,深黑的眸子一瞬不顺盯着宋阮。
宋阮对上他的视线,心跳漏拍,脑袋略微缩瑟。
急急放下手,眼神飘忽不定,又想装傻。他没法解释刚才的行为,太男同了。
靳越舟以一种如有实质的眼神凝视身下的人,气息很重,后槽牙咬紧,沉默完成动作——将助听器摘下。
就这么放过了他。
宋阮的世界陷入安静,只有视觉还在同频率正常运作。
眼皮重重阖上,恍惚间看见靳越舟说话,只有一个字,看起来像猪。
靳越舟是个坏东西,宋阮控制不住地想,不一会儿,陷入睡眠中。
靳越舟视线将宋阮的睡颜临摹了一遍又一遍,出门前把最后一点光亮关上。
他自我管理情绪的能力在少年时练就,表面虽不动声色,心里将人关起来的疯狂、妄图独占太阳的占有欲却在阴暗潮湿地不断滋生。
就这样吧,靳越舟不是多高尚的人,不过他愿意维持现状,他极力强抑脑子中的偏离轨道的狂热偏执,太阳穴不断狂跳,骨节分明的手背青筋鼓起。
*
宋阮再醒来时,刚戴上助听器和外体机,楼下正叮呤乓啷一阵响。
靳成明的声音隐约从楼下传来,“钱呢?!钱被你藏哪了——”
被质问的人没出声,铁门被甩得哐啷响,震得楼道灰尘扬起。
宋阮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,楼下恢复寂静,没动静了。屏息凝神了几分钟,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找靳越舟。
一整天出了一身的汗加上没吃东西,饥肠辘辘格外饿。宋阮下床走路,脚步都有些许虚软。
厨房有细琐的切菜声。
他循着声音走过去,只看见姜老师的背影,靳越舟不在。眼里闪过失落。
姜老师正准备晚饭,红枣桂圆粥和素炒苦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