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又哭了。
宋阮蔫嗒嗒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看陈琳。
陈琳乐呵呵不在意,开口本想调侃,抬眸看清靳越舟的示意,宋阮脸皮太薄,不好再说,她只好再老生常谈交代一些注意事项。
靳越舟认真询问两年后相关手术事宜,陈琳倒是有些犹豫,换人工耳蜗的手术不算小,毕竟牵扯到大脑,如果想请最好的医生、用最好的设备,整体费用加起来颇为昂贵,后续维护费用也不低,是宋阮目前可能负担不起的。
陈琳最后一句话委婉,她建议一般的配置同样可行。
从结束到出门,宋阮缓了很久,懵懵懂懂傻啦吧唧的,毫无意识被牵着在医院走,走了好半天,视线循着汇聚的热意下落,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靳越舟的大手牵住。
募然间,宋阮心尖上像被一片羽毛扫来扫去,浑身不自在,低垂着头,胳膊稍稍用力,对方力气难以想象的大,一下子没抽出来。
宋阮瓮声瓮气,喊他,“靳越舟。”
“嗯?”
“撒手。”
温热停顿两秒,骤然抽出。
不明的失落感紧随着那只手抽离。
没等宋阮切实体会那抹失落,抬头发现前面是一排抽血窗口。糟了!所有情绪席卷而空,宋阮脚底抹油转身就想跑。
靳越舟看也不看一眼,有力的右臂从宋阮身后揽过,一秒扣住人,任凭他在手下挣扎,靳越舟安稳不动,两脚似钉住在原地,站在在一台机器前,扫码取号。
宋阮不喜欢打针抽血,光是看见针头就忍不住害怕,此时他态度抗拒,抬眸只能看见靳越舟下巴,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,连声拒绝,“不要,不想去,我要回家。”
靳越舟态度和动作一样冷漠,“做完检查就回家。”
宋阮:“不要!姓靳的,你简直是猖狂,你现在犯法了你知道吗!”
靳越舟适时问,“什么法?”
宋阮:“禁锢人身自由!”
靳越舟一脸坦然,“好吧,那抽完血你去报警,需要手铐吗?回家我买一副。”
“我呸!你臭不要脸!”宋阮整张脸涨的满脸通红,手铐的联想让他恨不得一口咬靳越舟的下巴。
想法闪过就是行动,宋阮低头咬人,锋利的牙尖隔着布料嵌入锁骨薄肉处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