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一时情急话没过脑子说出口,宋阮看清靳越舟眸子里强抑的怒火,瞬间软下眉眼,皮肤跟瓷白似的发亮,声音不自信,尾音渐弱,“我胡说八道的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自己咒自己!”
靳越舟现在的语气和黑脸跟吃了枪子没两样。
宋阮唇角下弯,蛮不讲理拉回气势,“你别给我扯话题!靳越舟你进来是给我道歉的!!”
“道个屁,明天去医院检查。”
毋庸置疑的命令和指令。
三两下功夫,宋阮被对方死死拿捏住,“不去!我没病!靳越舟你这人怎么这么听不懂好赖话!”
听不懂好赖话的评价靳越舟想原句奉还用在宋阮身上。
见他仍然一副拒绝配合,浑然一身不愿意上医院的孩子气。
靳越舟倒不是拿他没辙,人工耳蜗每年需要上医院进行调机,过段时间就是宋阮调机的日子,正好挂号检查。
宋阮不清楚靳越舟沉默的空隙是在谋划上医院,还以为自己发脾气对方总算认真听进脑子。
手机被遗忘在床上,玩家太久没操作自动变成管理模式。
宋阮让他一个人沉默呆着,摸回手机继续牌局,整个人背靠枕头歪斜在床头,一副烂牌早被机器人打得七零八碎,索性还剩个炸弹在手里。
对方有来有回互相打配合,农民即将打翻地主,宋阮不想让对方走得轻松,犹豫半天想打出炸弹拦截,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,手机从宋阮眼皮子底下被抢走。
靳越舟看不惯宋阮歪着身体玩手机,索性上手,没两轮,“要不起”的音效轮番出现,最后惜败两字出现屏幕。
“我本来要赢了!”宋阮夺回手机,罔顾事实出声质问,声音大一点也不心虚。
靳越舟淡淡瞥了他一眼,把他的心思猜得透透的,“一堆散牌还想出炸,出了只能让你明天领那破救济豆。”
宋阮红了脸,也没继续玩手机的心思,撇过脸又开始新一轮的不理人。
客厅传来开门声,老太太回家了,紧接着脚步声由远至近,“小舟啊,你们在房间吗?”
靳越舟应了一声,起身站床边,高大的阴影覆盖住宋阮,隐隐的气势逼人,“起床吃饭。”
声音颇冷,但含着一丝无奈。
宋阮半分钟没吭声,奶奶在外面唤人,他好一会儿才从被子中露出一只眼睛瞅靳越舟,委屈巴巴抗议,“不去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