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屯田司员外郎现在何处?”
“回陛下,韩统领已按照陛下的吩咐偷偷将那人和那人的幼子幼女留下,现关在地牢。”
裴谞声音阴沉:“去,让韩让连夜审,让他看着自己的儿女受刑,务必问出主使之人。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殿门打开又关上。
所有人走干净,颜煜闭眼装睡,心情复杂。
裴谞是个怎样的人呢?他又看不清了。
不昏聩,不奢靡,治下严明,果决睿智。
杀人取乐,苛待降臣,冷血无情。
残暴,却仍将百姓利益放在心中。
他觉得裴谞是个矛盾体,而那个矛盾体已经掀开床帘坐到了他身边。
颜煜紧闭双目,尽量放平呼吸装睡。
“朕知道你没睡,起来侍寝。”
颜煜心头微颤,他忘了一点,这个人还荒淫无度,是个变态。
被子被掀开,冷气覆盖一丝不挂的身体,颜煜惊得睁开眼睛忙将被子扯回来。
“不装了?”裴谞踢掉鞋子盘腿坐上来,“是想做些无用功,还是直接老老实实的躺好?”
颜煜撑着坐起来,浑身疼得厉害:“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,我不是女子,你不是说没有那种恶心的癖好吗?”
“哦。”裴谞仔细思考了下,“癖好也是可以养成的,朕觉得你的身体不错,不必女子差,是自己躺好,还是朕帮你?”
颜煜捂住起伏的胸口,口中又染上血腥气。
冷静下来,他想自己是没有能力与裴谞抗衡的,但要他以男子之身侍寝,亦万万不能。
“臣,身体有疾,无法...无法..”颜煜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无法侍寝四字。
“会死吗?”
颜煜微微一怔。
“朕不觉得你的命比朕的心情重要。”裴谞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回枕上,好脾气明显已经被消耗殆尽。
“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违抗朕的命令?收回你的不满和仇恨,你不配与朕提任何条件,朕未惩你直呼名讳,已经是对你顶着的这张脸能做出的最大容忍。”
窒息感又包围住颜煜,他瞪着裴谞将口中的血吐到那张脸上,俊朗无双的面容果然有一刹僵硬。
裴谞擦去血痕突然松手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!好!朕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“开城祈降还磨不去本就没多少尊严骨气?”
裴谞捏紧他的下巴,沾了血的笑一如鬼魅。
“朕不信,朕偏要将你的傲骨折尽,让你认清自己是怎样的一滩烂泥。”
男人起身离开,下巴被松开时印出了一道红痕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