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谢陛下!谢陛下!”
“陛下宽厚!洪福齐天!”
“来人!”裴谞一声令下,跟到帐外的几名侍卫走进来拱手一拜。
“抓起来。”
四个人当即被侍卫按住。
“陛下!陛下饶了小人吧!”
“小人再也不敢了!陛下!饶命啊陛下!”
“啧。”裴谞揉揉耳朵,手指微微摆动两下,“吵死了,把嘴堵上。”
“是。”
四个人的嘴迅速被堵上,只能干瞪着眼睛呜呜地求饶。
“嗯,安静多了。”
裴谞撑着下巴轻轻晃了两下脑袋,唇边的笑意更渐深,声音也带着笑意。
“朕的人,你们也敢染指啊?”
“呜呜呜呜!”
四颗脑袋拼命摇头。
“该怎么罚你们呢?”
裴谞故作沉思,突然咧唇大笑几声:“想到了!”
“把他们脱光阉了,吊在营中最显眼的树上,是什么时候死了,什么时候放下来。”
“是。”
四个人听到这话,疯了一样磕头却被侍卫无情地扯起来往外推。
“等等。”
裴谞脸上的笑意不在,瞳孔中映着散落在一堆衣服旁的几张牌。
“朕记得,朕规定过军营中不许赌博。”
这时裴谞的声音才真正带上了怒意。
他站起身,走到四人身边气压低得吓人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!”
“传朕旨意,加刑,阉了吊起来,再加军棍伺候,无论武将、士兵、文官,就算是浣洗烧饭的奴才,也都喊出来给朕围观!”
“告诉他们所有人!若再有于军营中聚众赌博者,夷三族!”
“是!”
几名侍卫将四人扯出营帐,呜呜的声音和脚步声慢慢走远。
裴谞回到床边掐住颜煜的脖子将他拉坐起来。
眼前人称得上是少有的美人,发丝凌乱散在洁白如软玉的肩颈。
染血的唇瓣将将美人的面容衬得更加娇艳,眼眶中和脸颊上未尽泪水,足以令任何一人心生怜爱。
“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呐。”
裴谞心情大好地捧住颜煜的脸,用拇指将眼泪轻轻抹去。
“原来你哭起来是这个样子。”
他松开手,颜煜又支撑不住倒在床上。
“去,把自己的衣服穿好,朕只给你半盏茶的时间,若是磨蹭慢了,就杀了你。”
说罢裴谞走出了营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