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正走神着,突然一双大手覆上了他的腰。
他猛然看向裴谞,向后躲去,可背后是墙壁躲无可躲。
裴谞甚至又凑近些在他腰腹上摸来摸去,直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才停下来。
颜煜瞪大眼睛,实实在在被震惊到了,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竟真的要验明正身,真是...辱人太甚。
“朕不信..”
裴谞眼眸冷下来,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矮榻上,转瞬间纤弱的手腕就因为血液不通而泛起不正常的白。
眼底的恐惧外溢,颜煜的脸色愈发惨白。
等他反应过来时,衣服已经被解开大敞着,胸前凉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他的眼睛越瞪越大,而裴谞却少有地愣住。
良久,男人眼中的寒意转变成怒意,叫人望而生畏,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猛地移到脖子。
“为什么?活下来的为什么会是你!你才该去死!”
颜煜无力地抓着裴谞的手腕,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。
双目渐渐模糊,耳畔铮鸣,双手再也没有力气支撑顺着对方的手滑落砸在榻上。
“陛下,太医带到了。”
内侍的声音将想置他于死地之人的理智从暴怒中拽了回来。
男人大发慈悲地松开手,颜煜的喉咙如刀片割过般疼,连呼吸都会带起刺痛。
“朕不杀你,好不容易寻到点乐子,可不能轻易死了。”
裴谞的唇角又带上了假笑:“来,看看他。”
太医应声战战兢兢地走到矮塌边搭上了颜煜的脉。
衣服还散着,颜煜只能单手将衣袍紧紧,若此刻有条地缝他会选择毫不犹豫的钻进去。
太医把着脉神色愈发凝重,不用问颜煜都知道,他没多少活头了,可偏偏裴谞替他问了。
“如何?”
太医跪向裴谞低头答道:“回陛下,先天不足,好生将养尚不能痊愈,又经劳累惊吓,已如枯木,再难回生,多则一年半载,少....便不好说了。”
颜煜闻言释然一笑,和他想的差不多,甚至还长了很多,与其他亡国之君相比,他已经算幸运的了。
在这短暂的生命结束前,他会努力活着,为他的臣民求条活路。
“你笑什么?”裴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颜煜心底有种解脱的雀跃,忍着喉咙的痛实话实说道:“臣是觉得幸运,臣已是将死之人,就不会劳累陛下动手了结臣了。”
怕裴谞反其道而行,他又连忙补充道:“不过陛下放心,臣保证不会多活到一年半载去给陛下添麻烦,也就三四月....”
“三四月?”裴谞嗤笑一声,“你知道朕最喜欢的是什么吗?”
他凑近颜煜,眼中不乏轻蔑:“就是那头将要被剥皮抽筋剔骨的白虎,它都没有麻烦朕三四个月,你?是何德何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