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苏冶低头,原本宽松舒适的针织衫领口被面前的漂亮幼崽一抓,直接收紧至下颌下方。
微凉的锁骨慢慢被热度所包围,严严实实得仿佛这件衣服本来就是高领。
镜头后的王pd一句走流程的话卡在嘴里,一个没忍住,变成了一声笑声呛出了口,被优良的收音设备给收了个清清楚楚。
[pd收一收,笑声我听到了哈]
[救命,感觉有被幼崽撩到,点点点]
[你们看sy那个茫然表情没,我笑死了哈哈哈]
[幼崽说得对啊,今天零下一度,小苏哥哥注意别感冒啦]
[服了,苏冶故意的吧,想搞这出虐波粉?收起你的小伎俩,姐不吃这套。]
[我刚才就想吐槽了,sy露个一圈脖子是上赶着想感冒吗??把衣服穿好谢谢!ps夸夸幼崽好样的,怜爱了]
[额,虐哪些粉,黑粉吗?]
[纯路人,黑粉不是一直在问sy什么时候死吗,现在又关心人家衣服穿薄穿厚是啥情况啊?]
[gnps,我就是爱骂sy,滚!]
画面中的苏冶,那双柔潋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,细密眼睫动了动,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。
席玙如愿以偿地看到苏冶脸上的柔和表情融化开来,定格在茫然和困惑中。
他习惯性犬齿轻磨了下自己的舌尖,伸手取下自己外套上装饰用的胸针,抬眼对苏冶露出个笑容,用胸针把苏冶脖颈后的领口收紧别了起来。
苏冶云里雾里,蹲在漂亮幼崽的前面任由对方动作,等棉服拉链也被幼崽拉至领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。
“...谢谢崽崽喔.....”苏冶有点发懵地说出这句话,脸上的茫然倒是散去不少,透出一点淡淡的懊恼。
今天沈萌下楼接摄像组的时候是说了句天气有点冷,他心想针织衫加棉服应该够了,也没想那么多。
漂亮幼崽低头理好苏冶的外套拉链后淡淡抬眼,“不用谢。”
说完后又脸上挂着笑,补充似地添了句,“哥哥。”
[我靠了sy你看看你,连个幼崽都不如!]
[曜天没给苏冶安排助理吗,受不了了我,穿衣服也不提醒一下??一家fw!]
[md受不了了,我要把这个公司冲了]
摄影棚里的沈萌打了个重重的喷嚏。
面前的幼崽一双眼睛黑得像墨一样,和苏冶偏透亮的琥珀色不同,看起来相当精致可爱,宛若人偶。
苏冶听着这句“哥哥”,对娃综的认知慢慢找了回来,温温柔柔地应了一声,抬手揉揉幼崽微卷的黑发。
“崽崽还没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,可以告诉哥哥吗?”
席玙嘴巴很自然地合拢着,唇后的牙齿却仍旧磨着舌尖,看着再度恢复成一脸温柔似水模样的苏冶。
唇齿松开,他有模有样地跟着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脸,“我叫玙玙。”
席玙的双眼一直放在苏冶脸上,没挪开过,观察着苏冶的反应。
他身体变小了,但不是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席玙幼年时偏向雌雄莫辨的精致可爱,和成年后被粉丝爱称成“荷尔蒙毒药”的略带邪气又俊美的长相有差距,但眉眼之间是能够看出两者的相似的。
苏冶不可能看不出来,席玙原本笃定了这一点。
五年前不告而别,音讯全无的人现在就在他面前。
没人知道席玙血液里涌动叫嚣着的声音有多喧闹,争先恐后地催促他抓住苏冶,攥住他的脖颈,让他哪里都去不了,让他眼角发红地向他道歉。
五年前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时的情绪仍旧残留在心间,日以继夜地反复挤压着他脑中那根脆弱的弦。
现在他变小了,他有更好的方式来报复苏冶,把插在他心里五年的刀□□,狠狠地扎进苏冶的心里,让他也亲身来体会一下这份焦灼。
但面前的苏冶听见“屿屿”这两个字后,面上没露出一分一毫的怔忡或动摇,只是表情仿佛更温和了些,那双柔潋的眼睛微微弯成熟悉的弧度。
仿佛真的是在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可爱幼崽一样。
这幅温柔笑容的面孔真的足够可恨。
席玙心里的那股气儿突然像是被戳破了一样,一下子觉得无比没劲儿。
苏冶仍旧笑眯眯地,“是哪个字呀?”
席玙松开饱受摧残的舌尖,眼神垂落到几乎拉至苏冶喉咙处的亮晶晶拉链,又转到苏冶那双笑吟吟的双眼上。
“岛屿的屿,屿屿。”
没劲儿,太没劲儿了。
王pd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我们小苏哥哥是第四位到达深绿的家长。很遗憾,深绿的前三套房已经被提前到达的刘宋and louie组,丁和婉and丁天天组,舒灵and小风组入住啦!只剩下一套房间,请我们小苏哥哥带着玙玙宝贝抵达并入住吧!”
[苏冶你是真的慢!!我急死了!!]
[空降来的,小苏哥哥是为啥晚到的呀?]
[别问,问就是邪门。]
[对,还真是邪门,门和人都很邪]
苏冶听完后脸上又浮现出一点懊恼和抱歉,他揉了揉漂亮幼崽的头,“对不起哦,让你久等了。”
让你久等了。
席玙听着着这句话,眼皮子动了动,嘴角牵了一下算作是回答。
苏冶站了起来,无比自然地伸手牵过漂亮幼崽的手,席玙手指动弹了下,没有躲开,安静地任由苏冶牵住他。
席玙漫无目的地想,苏冶的手有点凉,多半是衣服穿得少,被风吹着了。
一大一小两个顶顶漂亮的人站在深绿的门厅内,大的脸上挂着温温柔柔的笑容,小的脸上显得有点漫不经心的懒散,两个人都看着镜头后的摄制组和王pd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