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五艾比哦 任职当天,几乎半个医院的人都来围观,之后半个月,整个医院都是此人的传说。 商陆拿着病历本乘坐电梯上科室,耳尖地听到电梯中几个医生在八卦。 “啧,反正谁接手谁倒霉呗。” “会不会可能是楚医生啊,我上周还看到白医生和楚医生一起说话呢。” “嘘,小点声。”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,资讯素综合科的办公室内空荡荡的,商陆敲了敲门进去时,夕阳余晖恰好从落地窗倾洒而来。 夕阳落在白大褂上,青年腰细腿长,交迭着修长的双腿,鼻樑上戴着银边眼镜,一双清冷眼睛微微看来时,好似清冽的泉水。 商陆走上前将黑色封皮包着的病历本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,淡淡道:“上层开了一天的会,一致决定将这个难啃的硬茬交给你。” 楚医生一身拒人千裏之外的疏冷,白大褂一衬托更显得淡漠禁欲,他头发偏长,披散着落在后颈,那张比明星还要优越漂亮的五官没什么神情。 “硬茬?”楚召淮将病历本接过来,随意翻了翻。 “姬……恂?”楚召淮念道,“他是谁啊?” 楚召淮摇头。 “没事。”商陆道,“这位姬总每隔半个月都会来医院一次,你下半个月应该能见到他。” 商陆看了看时间:“下班了,一起回去吗?” “我舅舅叫我去参加晚宴。” 楚召淮一门心思只想学习,对日常人情世故不太精通,单独出门都能在商场迷路大半天回不了家。 他将白大褂脱下,漂亮的手指勾着衣领将衣服整整齐齐挂在衣柜中,像是有强迫症似的。 楚召淮身着一套雪似的西装走进去,长发松松绑起来,偌大会场四处都是衣冠楚楚的alpha,视线几乎转瞬就落到他身上,眼底全是掩饰不住的惊艳和心动。 能光明正大孤身出现在这晚宴上的,恐怕不是哪个公子哥的的宠物,应该身份不低。 楚召淮面容清冷,微微扫过去的眼神像是看狗似的——虽然他自己无意识,但被他扫过的人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几分。 修长的手指试探着伸过去想要拿一杯,一隻手伸过来朝他爪子上拍了下,发出一声脆响。 白鹤知一身蓝色西装挑眉看着他:“你妈妈一走你就解禁了是吧?心脏不好还敢碰酒?” 白鹤知主攻医药研究,算是燕京的新贵,公司也在研究天价难求的治癒绝症的药物,可不好得罪。 白鹤知“啧”了声,走到吧臺让人给他倒了杯橙汁:“饮料,喝吧。” 楚召淮只好接过来小口小口喝着。 白鹤知还要应酬,叮嘱他几句便离开了。 橙汁喝完,楚医生还想再续杯。 楚召淮二十多岁了,这还是生平头一回喝酒。 也是甜的,只是有些辛辣罢了。 等到白鹤知应酬完过来时,楚召淮正对着坐在他旁边的alpha侃侃而谈信息素的起源和发展,从天说到地,口齿清晰逻辑明瞭,宛如在上课。 管他在讲什么,就算将太阳从南边升起他也会点头。 但还没勾搭到手,白鹤知就皮笑肉不笑地过来。 楚召淮还没讲完,伸手想要拽他:“我……我还没讲完吶,资讯素紊乱由多方因素引起,我刚才讲的案例就是患者有心理阴影,故意以资讯素释放为乐,自虐又变态,这种要去看精神科……唔?舅舅,他怎么走了?” 楚召淮两杯鸡尾酒下肚,已开始晕头转向,哼哼唧唧地被白鹤知扶着离开宴会大厅,嘴裏还在嘟囔着背书。 强大令人本能畏惧的资讯素弥漫周遭,旁边的人都下意识离得远了些,皱着眉窃窃私语。 “有点害怕,等一等不会又要开始发疯,用资讯素压制虐待所有人吧?” “刚才那大美人说的也对,这种情况这么严重,是不是该考虑去精神科了?” 一旁坐着的秘书瞥了一眼说闲话的几个人,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,低头提醒道:“姬总,您是不是该吃药了?” 被叫“姬总”的男人五官俊美,眉峰压得极低显出一种风流的阴鸷,他修长五指抓着玻璃杯晃了晃,懒洋洋地一饮而尽。 挺有意思的说法。 姬恂不知是醉酒还是信息素紊乱的后遗症让他险些压抑不住情绪,信息素仍在往外弥漫。 抑制剂似乎在体内沸腾,搅和得姬恂心中越发暴躁。 姬恂家中富可敌国,资助不少药物研究公司来研究资讯素紊乱的抑制剂,可这么多年依然收效甚微。 姬恂眼瞳失焦,走路依然极其稳,面无表情走到套房门口。 门没关? 可易感期将他折磨得太过痛苦,也懒得计较,抬步走进去,将门关上。 姬恂只开了门口壁灯,将西装外套脱掉随手扔在一边,高大的身形往床上一砸,闭着眼缓解头痛欲裂。 “唔,舅舅……不要告诉妈妈我喝酒了……求求你啦。” 落地窗并未拉紧,外面的霓虹灯顺着缝隙落在宽大的床上,隐约瞧见一个鼓鼓囊囊的人形。 这些年有不少人藉着他的易感期往他那塞人,但他手腕狠,整治了几次后凶名传出去,再也没人敢把oga往他床上送。 姬恂面无表情掀开被子,想看看这胆大妄为的人是谁。 床上的人白衬衫白裤,手脚纤长微微蜷缩,整个人深陷在柔软被子裏,乌发雪肤漂亮得几乎带有攻击性。 一股好似山间清泉的淡淡气息弥漫整个套房。 方才还头痛欲裂的不适好像顷刻被这股气息安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