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召淮摇摇头:“不去了,舅舅要给我治病。” 楚召淮在黑暗中也逐渐适应,准确无误伸出手上前捂住他的嘴,小声道:“别这样了……” 楚召淮:“……” 楚召淮几乎度日如年,半晌后马车终于悠悠到了白府。 白鹤知提早到了,见楚召淮慌不择路地下来,上前几步把人扶住。 白鹤知颔首:“恭送陛下。” 姬恂今日心情极好,眉眼带着笑将车帘放下。 眼看着马车远去,白鹤知幽幽回头看来。 “算了。”白鹤知摸了下楚召淮的脑袋,“你高兴就好。” 白鹤知一心隻想要将楚召淮的心疾治好,他和陛下的事也懒得过问。 翌日一早,白院使差人前去太医院告假,在府中热火朝天准备给楚召淮治病的药。 白鹤知一愣,擦了擦手站起身:“怎会如此?一天也不准?” 白鹤知:“……” 明明昨日烧香时姬恂就知晓他要为楚召淮治病,一天时间得请脉三四回才能保险,今日却故意不给准假。 白鹤知脸都绿了。 伴君如伴虎,指不定哪一天召淮说错一句话惹了陛下不开心,恐怕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。 罕见的是,来人并非是姬恂身边的周患,反而是许久未见的殷重山。 殷重山一袭禁军衣袍,气势飒然佩刀而来,瞧见白鹤知微微颔首算是行礼:“白院使安好。” “五日前便奉旨回京,快马加鞭今早破晓刚到。”殷重山笑了下,“陛下口谕,白院使医术超绝,太医院离了您不行,还望您即刻进宫。” 刚想着,就见殷重山“咳”了声,方才气度十足的将军架势消失不见,挨过来小声道:“或者在下有个主意,不知有没有用?” “什么主意?” 楚召淮正含着冰降温,闻言差点一口冰坨吐出来,迷茫道:“啊?我?进宫?” 楚召淮歪了歪头,犹豫着又含了块冰。 楚召淮不太希望因为自己而给疼爱自己的人添麻烦,纠结半晌,讷讷道:“明青宫是陛下寝殿,能……能随意住进去吗?” 姬恂给他下套,又让惯回察言观色的殷重山回京,不就是为了将楚召淮往宫里引。 “陛下已同意了。”白鹤知说,“我仔细算了算,只需要前一个月注意脉象,日后稳下来便不必时时刻刻关注了。” 一个月后,便要入秋了,好像去避暑也不错。 白鹤知心中情绪复杂极了。 白鹤知不愿意让楚召淮有一丁点伤心,只能万事随他。 已下了朝,姬恂正在殿中看奏折,往常都能随身跟着的周患正委委屈屈蹲在大殿外面。 周患摇头。 周患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