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回去就给你熬药,那些方子可是我们太医院几个医术精湛的同僚共同商议的——咳,这事儿别和陛下说。” 楚召淮:“……” 已是黄昏,姬恂戴着面具却能瞧见那双眼睛,似乎在笑。 楚召淮赶紧将视线转回去,耳尖都红了。 楚召淮赶紧快走几步挨着白鹤知,恨不得变小钻到舅舅袖子里去。 不少人来上清观的人正陆陆续续往山下走,有对夫妻怀中抱着个两三岁的孩童往下走,传来叮铃一串脆响。 那孩子长得玉雪可爱,手中正抓着个小小的桃木剑,铜铃铛坠在剑柄处,一动就叮铃响。 回程的路上,他仔细观察半晌,发现几乎每个外出的孩子手中全都抓着个桃木做的东西,有的是剑,有的是斧头,有些贫穷人家索性就抓一根桃木。 黄昏时分,连风也变得清凉。 姬恂…… 马车上, 楚召淮一直垂着头摆弄桃木剑。 楚召淮捏着那颗雪白狼牙,尖牙将指腹戳得微微发白, 小声道:“嗯。” 楚召淮莫名觉得害臊,将脑袋埋得更低了。 “别拿我当孩子。”楚召淮终于开口,却并非是排斥或抱怨, 只是有些不解, “我舅舅都没这么把我当孩子过。” 楚召淮继续揪狼牙, 声音也闷闷的:“也……也不是。” 他很少被人这么用心对待过, 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好似浮在半空, 虽不太自在,可也不算排斥。 楚召淮:“……” 姬恂还在继续,笑眯眯地又往前靠了下, 看架势几乎像是要亲吻楚召淮。 姬恂却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,呼吸灼热落在手背上, 眼神像是钩子注视着楚召淮, 语调压低含着笑:“那就相当于喜欢……” 姬恂:“……” 桃木剑果然管用,姬恂被戳得往后撤身,无奈叹了口气:“好吧, 是属下看错了。白神医讨厌死我了。” “白神医的心思好难猜啊。”姬恂看起来苦恼极了, “喜欢不是,讨厌也不对, 还是说属下让白神医又爱又恨?” 就这么喜欢试探卖惨是吧? 姬恂极其温驯地顺着楚召淮那猫似的力道往前倾了倾,眉眼还带着笑:“怎么,白神医难道还想……” 楚召淮凶巴巴地亲了他一下。 这个凶狠的吻一触即分。 终于让这张嘴说不出话来了。 大多时候说话都不正经,吊儿郎当,总让摸不准他到底哪句话在说玩笑话,又有哪句话是认真的。 只是还没开心两下,就感觉姬恂的眼神似乎变了。 就算有人上去拍他两下,也只是睁开眼懒懒瞥一眼。 现在却全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