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楚召淮讷讷道,“我幼时春猎被、被狼咬过,害怕猎场。” “嗯嗯。” 楚召淮已不再惧怕六出,钓鱼时还能将脚塞在六出怀里取暖。 姬恂身手了得必然不会被他踹中,轻飘飘一伸手扣住脚踝,不明所以道:“怎么了?疼?” 姬恂倒是很有理:“里面不上药,怎能好全?” “王妃不是医者吗?”姬恂很会举一反三,“只是为伤处上药罢了,否则肿着王妃更不得安寝。” 楚召淮要晕过去了,近乎气急败坏地道:“不要!你出去!” 楚召淮不知是愤怒上头还是本就不怕他了,衝他龇牙:“行吧,你不出去我出去!” 姬恂隻好道:“如王妃所愿。” 姬恂似乎很不解楚召淮的善变,边走边淡淡道:“前几次上药也没这么气愤。” 前、前几次?! 这段时日姬恂好像很少用他那套温文尔雅的刻薄来阴阳怪气怼他,楚召淮还觉得此人脾气变好了,没想到如今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做派,更令人火大。 看来气得不轻,都会扔东西了。 周患浑身浴血单膝跪在门口,眼中戾气未散,颔首道:“王爷,刺客已伏诛。” 院中皆是尸身血泊。 “是。”周患仰头,脸上带着狰狞血痕,偏偏神情和眼瞳却是清澈的,好像杀人于他而言只是吃饭喝水般寻常,不值得上心,“兵刃重山已去查,十有八九是府军前卫。” 又推到陆无疾身上? “晋凌的布政使要回来了吗?”姬恂又问。 这种动脑子的事儿不归他管。 姬恂懒懒理了理衣襟:“不必,让他顺利回京。” 周患双眼放空,开始盯着往烛火上撞的飞蛾玩。 是不是太危险了。 殷重山蹙眉:“那是留在京城?” 姬恂沉默许久,忽然道:“周患留下。” 三人正说着,暖阁传来声砸东西的动静,楚召淮道:“吵死了!” 殷重山心都提起来了。 就算王爷再情根深种,也不会…… 殷重山:“……” 楚召淮不知道姬恂是什么反应,吼完又后悔地躲进被子里,唯恐姬恂进来揍他。 楚召淮松了口气,掀开锦被露出脑袋来,又陷入沉思。 难道真的…… 楚召淮从来是个说干就干的脾气,打定主意后养精蓄锐一夜,翌日睡到日上三竿,衣服都没穿好就问赵伯姬恂人在何处。 楚召淮打了个哈欠:“他不会又‘应酬’去了吧?” 楚召淮撇嘴,将昨晚在脑子里想好的方子写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