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伯听到动静忙走了进来,却没走进,隔着屏风轻声道:“王妃醒了。” “未时了。” 忘给王爷煎药了! 死死咬着牙没痛呼出声,楚召淮吸着气缓缓起身。 楚召淮:“……” 如今乍一清醒,疼痛伴随着昨晚险些被姬恂弄死的记忆浮现脑海,他后悔得恨不得衝回去狠狠抽自己耳光。 姬恂就算事后不举,又同自己有何干系?! 楚召淮满脸空白,脚趾疯狂蜷缩,将脸埋在曲起的膝盖上无声咆哮,面庞一直红到耳根,连带着浑身都泛着羞耻的粉色,甚至有点想直接捂死自己一了百了。 赵伯等了等没等到回答,试探着又叫了声:“王妃?” 赵伯:“?” 楚召淮的确不太能起床,只是个起身披外袍的动作就让他疼得牙都咬碎了,但他不太想让人知晓他做的糊涂事,强撑着下了榻。 楚召淮懵了下,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什么。 楚召淮不可置信,剧烈喘息几声,扶着桌案缓了缓,咬着牙故作无事:“赵伯,王爷去了何处?” 楚召淮:“……” 可能是太忙了。 ……又或者是王爷并非断袖,恢復意识后觉得他用这个法子解毒好歹毒,嫌憎他才将他晾在榻上不管不顾的。 王爷临走时吩咐,王妃身上淤青未散,莫要让他沐浴。 王妃的语气难得的不耐,赵伯无法,隻好让人备了水。 反正也不用浸泡太久,将身上的汗水和体内东西清理出来就行。 姬恂昨晚弄得极深,楚召淮忍着羞耻努力弄出来,但不知是不是被清理过,鼓捣半天也没出来多少。 “混帐,属狼的狗东西,没良心,良心都被自己吃了……” 要不然为了他,自己至于遭这么大罪吗? 但是他自作自受! 楚召淮满脸通红,“哦”了声,终于起身,双腿打颤地走到屏风后拿着干巾擦干身子穿好衣袍。 再次醒来,天已黑了。 微微愣了愣,楚召淮疑惑地撸起袖口,发现手腕被锁链磨出来的红痕已经消去不少,还有药膏涂抹残留的痕迹。 楚召淮有些诧异。 赵伯刚好过来,见楚召淮醒着,忙将温在外头的药膳端了进来。 楚召淮体力消耗大,又昏睡一天一夜,的确饿得不行,嗅到香味肚子咕咕响,忙撑起身子坐起来。 可怜见的,这才多大就遭了王爷毒手。 赵伯噎了下:“没、没有。” 赵伯:“……” 赵伯欲言又止:“王爷……外出应酬了。” 他还用出去应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