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周患就没心没肺道:“肯定是男人吧。” 真敢答啊?! “直觉。”周患说。 殷重山:“咳……那什么,这酥鱼味道不错,世子是在哪儿买的,属下明日也去尝一尝。” 姬翊戳了戳他,蹙眉道:“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,难道察觉到我爹喜欢谁,想趁机会和离吗?” 和离? 姬恂居高临下站在那,瞥着排排坐的四人,眼神凉飕飕的。 “姬翊。”姬恂冷淡道,“还有闲情在这儿谈天,看来祭酒布置的功课还是少了。” “那还不去写?”姬恂道。 楚召淮捧着油纸小心翼翼地吃酥鱼,唯恐被姬恂迁怒。 楚召淮忙跟了上去。 两人才认识没多久,姬恂这般谨慎无情的脾性,总不能是……喜、咳喜欢他吧? 他还是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的,长相平庸,无权无势,性格也不讨喜,唯一对姬恂有用的便是医术。 楚召淮心不在焉吃了口酥鱼,仰头看向在前方走的姬恂,脑海又蹭地冒出个念头。 万一姬恂真的喜欢他,那这一切特殊待遇是不是就可以解释得通了? 今夜姬恂应当也会来他床榻上蹭炭盆,或许可以试探试探? 只是东等西等,整个寝房的烛火都熄了,也没等到姬恂。 一墙之隔的寝房传来姬恂的声音:“嗯?怎么?” 之前都是姬恂死皮赖脸想方设法过来,乍一让他主动开口询问总觉得好奇怪。 “不冷。”姬恂道,“王妃快睡吧。” 他的勇气只够问一句,见姬恂并没有想要来的趋势,隻好窝在榻上,缓缓陷入沉睡。 楚召淮一愣。 ……还有箍在他腰间的双臂。 姬恂何时来的? 翌日清晨,楚召淮醒来后往后一翻身。 楚召淮迷茫极了。 一大清早,姬恂在外喝冷酒,楚召淮慢吞吞地从暖阁走出来,他似乎有心事,衣衫穿得乱七八糟,眼神偷偷打量姬恂。 楚召淮犹豫着走上前。 楚召淮乖乖点头。 楚召淮小心翼翼注视着姬恂,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:“昨晚你……你在我床上睡了吗?” 楚召淮:“……” 姬恂手勾着腰封将人重新拽回来:“别乱动,王妃就准备这样衣衫不整地出去见人吗?” 楚召淮看着姬恂依然“袒胸露乳”的穿衣风格,嘴唇张了张,强行将话咽了回去。 还好意思说别人。 楚召淮还惦记着书房的书,用完早膳熬完药后又继续看书。 这样的日子,倒也算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