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王妃气质同煞神全然不同,一袭紫袍外披雪白披风,眉眼五官昳丽,举手投足赏心悦目,带着平民百姓惊羡的贵气雍容。 众人纷纷扼腕,可惜又怜惜。 街上百姓敢怒不敢言,只能装作没瞧见。 “王妃不是有心疾吗。”姬恂懒懒地道,“看这种提心吊胆的心口不会疼?” 姬恂虚心请教:“敢问神医,何种惊吓会致使您犯病呢?” 姬恂说:“矮柜里的银票被大盗偷走。” 姬恂:“大盗正要逃,突然瞧见桌案上的西洋钟、琉璃鱼、小麒麟,心生歹意直接一起卷走,扬长而去。” 虽然知晓姬恂说得不可能,楚召淮还是下意识心疼了,眉尖轻蹙。 王府是没个下人吗,煞神如此人高马大,竟让弱不禁风的王妃推轮椅? 果然是能止小儿啼哭的煞神。 所有人各忙各事,赶紧走开了。 看完舞龙舞狮又逛了几圈买些小零碎,楚召淮心满意足,推着轮椅回了王府。 前来推轮椅的殷重山刚好听到王爷这蹩脚的哄人,满脸惨不忍睹。 王妃如此有底线,肯定更加生气…… “自然。”姬恂好像又恢復平日的风轻云淡,笑着道,“王妃既已嫁来璟王府,自然可以执掌中馈,你若想,尽管去问赵伯要帐本。” 殷重山:“……” 楚召淮根本没生气,他方才只是突然觉得白鹤知口中所说的煞神,和他认识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。 楚召淮回到暖阁,收拾好后换好里衣上榻睡觉。 楚召淮躺在松软锦被中,翻了个身。 王爷是因自己为他诊治解毒,所以才这般尽心尽力吗? 楚召淮将墨发拨到枕上,没忍住轻笑一声。 刚冒出这个自作多情的想法,隔壁传来姬恂的声音:“神医还没睡。” “也没有。”姬恂道,“神医这段时日用药的确有用,寒冬深夜,本王竟察觉到了冷意。” 药效有这么快吗? “王爷很冷吗?” 楚召淮做了起来点好灯:“那我喊赵伯给王爷烧个炭盆。” 楚召淮怔了怔,没想到王爷竟如此体贴长辈:“那殷统领呢?殷统领?!周患?!……保护王爷!” “无碍。”姬恂轻笑了声,“王妃睡吧,不必声张。只是熬一夜罢了,本王早已习惯。” 这话说得……总觉得哪里奇怪? 楚召淮咬着手指犹豫起来。 楚召淮左思右想没想到姬恂的动机,彻底放下心来,主动提议道:“王爷若不嫌弃的话,可以来暖阁同我挤一晚。” “没关系的。”楚召淮再接再厉,“这床足够大,我靠里睡就行,闹不醒的。” 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。 伤疤在烛火倒映中收敛野性,色气和欲望交织,带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感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