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召淮松了口气,就碰下小臂他也不是不能接受…… 楚召淮被压得“唔噗”一声,差点膝盖一软趴下去:“你——!” 姬恂“啊”了声,带着歉意温声道:“压着王妃了?本王的错,本王并不知道王妃这么细瘦羸弱,连久病缠身的人也撑不起。” 姬恂身上浓烈的侵略性让楚召淮情不自禁想撒腿就跑,但这话又将他憋得够呛,只能强行忍着,绷着脸将人撑着一步步挪到屏风后。 楚召淮心中腹诽,大冬日也用冷水沐浴,迟早得脑风。 楚召淮心中一咯噔。 见楚召淮像是炸毛的兔子似的警惕地瞪他,姬恂笑了声:“王妃要留下一起沐浴吗?” 还好姬恂没他想象中那样“荒淫”,懂得沐浴要避人。 楚召淮松了口气,准备悄悄地趁人不注意离开禅房。 刚踮着脚尖往外走两步,姬恂的声音传来:“听说王妃对六出有兴趣?” 肯定是殷重山那个狗腿子说的,嘴真碎。 姬恂笑了:“六出温顺,并不咬人,王妃若有兴趣,等三月春猎可以带它去打猎。” 他本想走,姬恂几句话又让他记起“救命恩人”,仔细一想这栗子的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对,隻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那等。 楚召淮等得昏昏欲睡,闻声精神一振,他左右看了看不见殷重山进来,隻好说:“殷统领没在呢。” 楚召淮:“……” 他走到屏风外,犹豫半晌还是不想进去,小声道:“王爷,我将衣裳给您搭屏风上。” 楚召淮:“……” 相处半个多月,楚召淮就没见姬恂穿过同样的衣裳,也是头回知道松松垮垮的玄色衣袍也能有这样多的式样和花纹,且各个都用金线绣暗纹,有时还会有宝石点缀。 楚召淮硬着头皮走到屏风后,视线一直垂着不敢乱看。 楚召淮几乎要将脸埋进衣服里,红着耳根闭上眼。 衣衫和身体摩擦的细微动静响彻在耳畔,楚召淮越听越莫名其妙觉得臊得慌,一想到姬恂正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,十指攥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 早上还说自己荒淫,一派胡言。 楚召淮胡思乱想,感觉手中的衣服似乎被人拽了拽。 随后就听到姬恂带着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原来王妃是想为本王亲自更衣?好吧,那便如王妃所愿。” 楚召淮:“……” 姬恂比他高许多,垂着眼时那半点揶揄也因居高临下的动作平添至十分的调侃。 姬恂瞧着不像久病缠身之人,身形高大似是铜浇铁铸,胸前腰腹和脖颈都有伤疤,有贯穿伤、横劈伤,每一道看着都极其凶险。 楚召淮拿着玄衣为姬恂草草穿好,连皱巴巴的衣领都不理,故作镇定道:“好、好了。” 楚召淮瞪大眼睛看他,脱口而出:“你平时不都这样吗?” 楚召淮嘴比脑子快,反应过来后尴尬极了,将搭在旁边的腰封拿过来,装作无事发生,心虚道:“王爷抬、抬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