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身子不适,需尽快回府医治,耽搁不得。”姬恂抚摸着楚召淮的发,笑着道,“林大人可有要事?” 这几日京城“璟王铁树开花”的传言到处都是,他还隻当是谣传,如今一瞧,竟是真的? 姬恂笑了:“差事而已。皇兄一高兴要是再赏本王七八个王妃就好了,其乐融融,子孙满堂。” 林统领很少和璟王打交道,只听说此人的毒嘴天下第一。 林统领碰了软钉子,不好再多说,只能让行,恭送王爷。 “走吧。”林统领翻身上马,眉眼浮现一抹戾气,“搜查方圆百里,将武昌王私兵一个不留挖出来。” 今年没有年三十,年节显得来得极其早。 姬翊喜笑颜开,高兴地又不知在哪里找的人弄了一筐枇杷,颠颠来找楚召淮。 姬翊又在门口溜达半晌,才红着脸衝进寝房:“喂,本世子来啦。” 世子才不管,风风火火衝进去后,瞬间五体投地行了个跪拜大礼。 姬恂坐在首位垂眸喝着茶。 姬恂漫不经心拨了下茶水,闻言抬头瞥他:“只能稳几个月?” 姬恂手一顿。 这段时日他一逗,楚召淮就忍不住发抖。 哆哆嗦嗦的姬翊也愣了愣。 胡说八道的吧,这人随便一个方子就能将梁枋身上难解的毒解了,怎么可能有这种病? 璟王抿了口冷茶:“有劳。” 姬恂随口道:“你在太医院多年,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,本王便不再多言了。” 虽然探脉时被床幔挡着,但看这病秧子的脉象就知晓这“王妃”必定不是镇远侯府的小侯爷。 太医躬身离开后,姬恂凉凉扫了跪在地上的姬翊一眼:“功课做好了?” “功也练了?” 姬恂道:“嗯,厨子没做菜你倒是知道去厨房里催,练功却不知道了?等下次同人打架,世子说‘等等,殷统领不在我不知如何打,英雄好汉先饶我一条狗命,下次再大战八百回合’。” 姬翊差点被他骂哭了,耷拉着脑袋:“爹,我知道错了,您……” “梁枋在府上住了几日,为何还不走?”姬恂又扫他一眼,似笑非笑道,“你成日在那鼓捣什么东西给梁枋喝,若他被你毒死了,本王送你去沅川给武昌王当儿子去,当日去,当日死,魂归西天,连个牌位都没有。” 姬翊被骂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,没忍住带着哭音分辨:“那是解毒的方子,梁枋喝了很有用,不会被毒死。” 姬翊说完立刻后悔了。 姬翊硬着头皮道:“没、没有方子,我胡说八道。” 姬翊被看得浑身发毛,就在以为要挨一顿打时,就听到姬恂慢条斯理道:“嗯,出去玩吧。” 他爬起来刚想走,没忍住回头小声说:“王妃生病了,我……我能去探望探望吗?” 姬翊忙不迭跑了进去。 王妃就算是个男人,好歹也是世子的长辈,放他去看病榻上的“小娘”,于理不合。 “是。” 殷重山绷紧唇角:“还没,属下这就去催。” 殷重山颔首就往外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