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点。 秦濮:人家谢淮就那样,装什么?下午三点喝酒会不会太早了点? 贺应章:行,反正我都可以。 金墨还在跟宁扬他们打赌说谢淮不会来,结果谢淮来了,还多带了一个保镖。 谢淮没说什么,转头对着保镖道:“摘花朵大的。” 他刚想说是不是他题解的那个意思,紧接着就看见保镖证实,是他想的那样。 “不许摘!我好不容易托人买的!我是留给林柔看的!谢淮!你让他住手!你有钱不知道自己买?” 他好不容易约(骗)的人。 “艹!你高中为了挑几朵大的玉兰花,都爬上树尖了。” 保镖咔嚓就折断最顶端,金墨在树下气得快跳脚。 “多折一点,我带回家送我妈。” 金墨:“……” 他皮笑肉不笑,“谢淮,你真缺德。”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,金墨坐在椅子上,啧道:“看见没?谢太子爷恋爱脑。” 金墨一副他不懂的模样,“感情这种事不讲道理,就跟你一样,谁知道你会喜欢家教老师?” 秦濮:“要不是有钱,你也追不了。” 宁扬:“行行行,我就看你们几人什么时候栽跟头,谢太子爷都栽了,更不要说你们几个假唐僧。” 停车场 鉴于他的前科,她问起来顺口,“你又偷别人家的花了?” 谢淮弯腰伸手拉过安全带,替她系上,听见这句话神色坦然,“没有。” 估计怕她误会,又添了一个被抢人的名字,“金墨。” 她看着腿上的玉兰花,“这个季节还有玉兰花?” 谢淮余光瞥着她,沉思半分钟后道:“可以在顶楼栽一棵。” 男人瞬间不说话,到底是不放心,过了两个红绿灯才道:“下班后我陪你上去。” 倒是没有不高兴,只是想着他不放心,玉兰花也不用种。 他停顿一下,又道:“宋暖,你想什么,可以直接说,我都顺着你。” 当然,男人不行。 若是以前宋暖只会很厌恶,但现在能察觉出他的让步,抬手指了一下前面,提醒道:“交警。” 宋暖原以为谢淮只是随便找的画展,又或者恰好有举行的画展,没想到所有画都是有关风景。 她的视线从画上挪到身侧的男人,恰好,他此时在看她,明显对这些画不感兴趣。 宋暖从小的喜好就很淡,很淡的喜欢,不会刻意去寻找,也没有很重的执着。 就比如现在,他提醒她,她喜欢看画展。 宋暖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做任何亲密的举动,然而这会却穿着得体的工作装,在得体的场合,凑过去亲了男人的侧脸。 然而谢淮却立着身体,如同雕像一般,他没想过宋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亲他,就连在家她也很少主动。 持续一两分钟,同手同脚走到宋暖旁边,眸光盯着她,炙热不加收敛。 早知道看画展能让她亲,早八百年他就带她看画展。 画展有一幅阳光透过树林的画,宋暖很喜欢,咨询了一下价格,两万多,不算贵,也不算便宜。 别说买一幅画,整个画展都行,只要她肯哄他。 对着画师道:“画很好,我考虑一下。” “买了。”谢淮简短道。 虽然知道对谢淮不算什么,但她不能,谈恋爱至少要大多数平等。 顿时男人眼神一亮,嘴角的弧度扬到最大,大有种千金博妃子一笑的张扬感,“再挑几幅。” 谢淮“哦”了一声,心情很不错,付款后又当谢佣人的提包。 谢淮的心情好到特别明显,就连谢明宇打电话来,都能说上几句再挂。 周五,晚上六点 听见滋滋炒菜声,金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 “第一次办你要是不去,就是不给他面子。” 金墨一听又知道他在做饭:“宴会上又不是没有吃的?” 谢淮听见开门声,直接挂断电话,转身走出去,熟练又自然的从鞋柜拿出拖鞋,紧接着伸手拿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