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瞥着女人的侧脸，睫毛微微颤动。 宋暖双手交握在一起，尝试和他商量，“谢淮，我们都是成年人了，那些幼稚的事情就不要做了。” “但我们可以当朋友，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，我一定帮。” 宋暖手指又紧了些，强忍住没一巴掌扇他脸上，她不知道打他会有什么后果，但肯定不是她能承受的结果。 “已经十年了，我相信再喜欢也淡了，如果你是生气我高中看不上你，我真诚跟你说对不起。” 车内的气温越来越低，前面的司机不敢瞥后视镜一眼。 他妈的，老子十年都忘不了。 “我说了，我要你，其他的免谈。” 谢淮非但不生气，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她，轻飘飘的“哎。”了一声。 这时，一道电话铃声响起来，没过几秒，谢淮冷冽的声音响起，“做不好就滚。” 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了，浑身戾气。 餐厅 “别白费心思了。” 宋暖不可能跟他结婚，谢淮偏执又疯批，什么事都能干出来，她语气尽量平缓，“我不可能跟你结婚，我说得很明白了，我不喜欢你，以后也不可能。” 谢淮吐出一口烟，烟雾里的脸晦暗不明，有些冰冷。 这时，服务员上菜，谢淮自顾自的切面前的牛排，切完之后他推到宋暖面前，“吃完。” 宋暖默不作声的吃，谢淮看了一眼，满意的吃面前的牛排。 谢淮没有强留她，把手机推过去，眉毛一挑，“电话存上。” 宋暖知道他肯定能做出这些事情，拿起手机存了自己的电话号，随即重重把手机摔桌上。 …… 不过依旧后怕。 他的眸光如同黑夜的狼，似猎物般紧盯着她。 没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，“你要是不去，那我就帮你换。” 谢淮低头撩袖子，看表，“60，59……”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，刚到门口，一辆路虎车面前的西装男人抬手，温柔道：“宋律师，快来，顺路。” “看谁命大。” 精神病院的电话号是多少…… 齐越看了一眼她旁边的男人，他算是在男人中比较高的，这个人比他还高，有些眼熟，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 宋暖憋出一句话，“高中同学。” “不用，你先走。” 有一次她帮人送情书，谢淮还以为是她写的，当天就当着全班的面警告那个男生。 后面那个男生就转学了。 被她拒绝，齐越面色一僵，不过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走了，宋暖松了一口气，微微偏头就看见谢淮在看手表。 他能给她的只有六十秒的时间，过了这个时间段他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。 谢淮没说话，抱着她往黑色的保姆车走，将她好好固定在座位上，才长腿一跨，坐在旁边。 宋暖扯了一下往上跑的西装，深吸一口气，尽量不要跟他吵，公事公办道：“我今天十点开庭，很重要，有什么事下班再说。” 看着不像餐厅的饭菜。 “我不吃玉米。”宋暖其实就是不想顺着他。 谢淮却没有想象中生气，他端过粥，拿着勺子一颗一颗的把玉米粒挑出来，确定没有才放在她面前。 宋暖拿着勺子低头吃了起来，谢淮看着她吃东西，慢悠悠的靠在后背上，一身疲倦一扫而空。 下地狱也行。 甚至没有女人坐上谢总的车。 “哪个法庭？”谢淮问道。 “几点下庭？” “下午请假。”你请？” 还是跟高中一样，生气也只会不说话。 “上次那个官司你赚了几百万，这次又来一个，我可指望你买大别墅了。” 希望还没被谢淮逼疯。 宋暖点头，“这个官司我们的证据很充足，不出意外是没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