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是不是没打过敏针?” “明天再打,晚上吃点过敏药就好了。” “你身上过敏的地方,要不要我帮你擦一下药?” “你帮我擦?” 薄聿顿了下,表情微微闪过一丝不自然,但很快又语气平淡地说, 楚葭把逗猫棒放到一旁, 薄聿点头,“嗯,我先去洗个澡。” 楚葭起身去拿医药箱,把药取出来放在茶几上,然后一边陪公主玩一边等薄聿洗完澡。 头发还没擦干,只披着件宽松的浴袍,五官在灯下漂亮到有些嚣张,完全不加掩饰的好看。 “你不吹头发吗?” “干毛巾呢?”楚葭问。 他动作很粗暴随意,水滴沿着卷曲的发丝一块也没怎么擦干净。 “我帮你擦吧。” 楚葭站起身,用干毛巾包住他的头发,像给小猫小狗擦干一样给他擦头发。 “你头发本来就是卷发吗?” “差不多吧,”薄聿语气随意,“五岁那年去非洲玩儿,我爸给我弄了个当地小孩的那种爆炸头,之后就一直这样了。” “是啊,鬼知道怎么回事,后来弄过几次,但长出来还是这样,就懒得管了。”薄聿口吻很平淡,但楚葭却听出点难得的怀念。 她隐约知道徐阿姨的丈夫大概很早就去世了。 干毛巾擦得慢,薄聿没什么耐心,“也不用全部擦干,等会儿自己就干了。” 薄聿啧了声,一把拽住她的手,抬头看她,“乱摸什么,你不会真把我当什么狗了吧?” 薄聿不太相信的样子,把干毛巾丢到一旁,松开手, 楚葭没再说话,转身去那药膏准备帮他擦药, 她话止住,有些怔怔的看着沙发上的人。 楚葭拿着棉签的手紧了下,看着他说, 薄聿坦然地看着她,一本正经,理所当然道,“你不是要帮我擦药?” 薄聿想了下,低头看了眼自己,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 楚葭拿着药膏走过去,低头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,给他时间穿上衣服。 “我先去喝个水。” 楚葭看见浴袍还在沙发上,低头没看他,只说,“好。” 楚葭感觉耳膜有些鼓噪,听的不是很清晰,但还是回答,“要考一周,到周五结束。” “考完试你要回家吗?” 楚葭感觉呼吸有些不太通畅,也不太好去看他,只看着地毯上的公主说, “什么时候?”薄聿把水杯放在茶几上,继续问。 “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?” “穿上了。” 楚葭呼了口气,转过身在沙发上坐下,让他伸出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