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闻发布会结束, 司遇澜打开手机, 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江沐琮的未接来电。 发情期状态下的腺体状态和信息素浓度,是正常时候的三倍以上。 但不管什么原因,还是要直接问清楚。 司遇澜颔首,和他猜想的差不多,所以不论是出于自己的私心,还是听了安宵的差遣,这个新的合伙人才会对自己百般针对,“经过这次的事情,安宵必然势力大减,我已经让herbert牵线,下周三我会去见一见alfred的父亲,你记得提前安排行程。” 意料之中,在司遇澜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就预料到了,“沐琮那边怎么样了?” 司遇澜刚要答应下来,一通来自国外的通讯打了进来。 “您好,司先生,”很标准的中文发音,是疗养院的护士,吐字清晰,“您的外公楼振文先生于半小时前病情恶化,已经送往医院……” “阿澜?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?”楼颖的声音很是欢快,背景音里是呼啸而过的风。 “我们在贝尔蒙港,正准备明天早起看日出,”楼颖说道,“有什么事吗?” 楼颖明显愣了愣,似乎在努力回想,“嗯……当时没有合适的机票,就直接飞芝加哥了,怎么啦?你外公外婆想我们了?等回去的时候我们就过去看!” 到达医院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三点,医院里灯火通明,在出示身份后,司遇澜被带到了重症区,走廊的长椅上,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身边陪了两个护工。 “阿澜啊,”老太太浑浊的眼珠转了转,看清司遇澜的脸后,落下两行泪,一旁的护工忙递过纸巾,司遇澜给老太太擦掉后,才听到老太太的回答,“你外公他……咳咳——” 老太太顺过气来,点了点头,被司遇澜扶起来后,整个瘦弱的身子都靠在司遇澜怀里,“我都说不用打电话了,你外公也说不用,怎么还是把你叫来了?” 一边说着,一边将老太太扶进了病房里,再让护工去准备食物和水,照顾着老太太吃过东西,吃了药,躺在那里休息后,司遇澜才站起身来,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。 等外公的病情稍微稳定一点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五点了,司遇澜回到外婆的病房,轻手轻脚的检查老太太的睡眠状态,将盖住口鼻的被子往下拉了拉,才在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休息。 这已经是江沐琮第五次被注射恢复的药剂了,里面大概有安眠药的成分,江沐琮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总是懒懒的,思绪也转的很慢,只是沉默着盯着病房门口的方向。 江沐琮的眼珠转了转,跟着护工的动作看向自己手上的针,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怕针了。 那是他和司遇澜刚认识第二天,司遇澜带他去配手环,需要提取信息素的时候,自己陷入幼时的恐惧里,只有躲在司遇澜的怀抱里才能缓解。 但司遇澜就是有这种魅力,冷淡又强大,让人忍不住靠近,依赖,不自觉的寻求着庇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