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他是你父亲。”这个一直悬着的她不敢去想的答案,在最终确定的时候仍旧让她感觉到难以接受。
“没错,他是我的父亲,很意外吗,我以为你一早就想到了。”她嘲笑的看着她说。
“还是,你习惯了当鸵鸟,把脸埋在沙子里当做没发生过呢,我可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你强大无比的自我安慰的心里啊。”她总是能看出她的一些想法,然后红果果的对其刺中说道。
“天下姓路的多的是,难道只有你一家姓路吗,你家独霸了不成,还有你既然认了钟天佑为哥哥,他又真拿你当亲妹妹看待,你又何故这样对她,你的良心上过得去吗。”乔妮反讽道。
“良心?良心算个什么东西,难道,你认识钟天佑就很有良心吗。”那种嘲笑的表情越加的浓烈,越加的在乔妮眼前放大。
“至少他没有亏待你。”
“哈哈哈,真是好笑,这可是我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。”清晨的山顶,那种笑声越发的带着一种凄凉的味道。
“他没亏待我,哈哈哈,他待我可真是好啊,至少没有赶尽杀绝,至少没有把我这个残留的余孽一并给灭掉,我是不是真的该好好的谢谢他,拿他当菩萨一样每天三炷香的供着呢。”说着说着眼里的怒更盛。
赶尽杀绝?余孽?灭掉?
怎么听得像武侠小说里,江湖恩怨,大势力家族之间的纠纷,导致什么血洗,灭门之类的,可这不是武侠世界,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。
“怎么?你也怕了?哈哈,我当年可跟你现在的表情很像呢,我也不敢相信啊,那是我最爱慕最敬佩的钟天佑,我当初是多么的喜欢他,曾经想过不管他什么样子我都会跟他一辈子,紧紧的跟随着,就算父亲不同意,我宁愿跟他私奔没吃没喝都可以。”乔妮越听越冷。
“可是后来呢,后来怎么样呢,他居然对我父亲痛下狠手,一点余地都不留。你说,他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,做得这么绝呢。”她看着她,眼神直直逼视。
“那么,你父亲他就没做过昧良心的事吗,钟天佑不会随随便便那么做的,绝对有原因。”具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,她不知道,但是她知道,那天之后路炳文似乎在当时的那座城市突然的消失了,就像由纪夫一样,消失得无影无踪,随后又爆出他去世的消息,当时那则新闻在她离开那座城市的夜晚开始,引爆,然后流传的沸沸扬扬。
那时的她还沉浸在突然而至的巨大悲伤里,哪里会去关注这些,就算看到了也不过尔尔,随风散去。
没想到,当年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虽然到现在,她都不是太明白,而路露也没有跟她讲清楚,但是,她知道,路炳文的消失和去世,跟钟天佑脱不了干系。
“10,9,8,7,6,就要开始了,一会儿就会很美很美的了。”路露看着手表,慢慢的数到。
“你,不要。”她朝着山下那间顶峰标注着红十字的医院看去,在某个病房里,他还在那里躺着,昨晚的那惊骇的爆炸后的现场那种雄烟滚滚的景象还历历在目,已经让她揪心不已了,她不想再经历了。
“哼,由不得你了。3,2,1。”她看着表,掐着爆炸时间说道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