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你干什么?”陈宝林嘶吼着,却被黄昭仪摁着脑袋回水里,陈宝林差点要窒息,挣扎一番后,好不容易站起来,扑通一声,黄昭仪人已经跳入水中。黄昭仪抱住了陈宝林,突然吻住了她的嘴唇,两人缠绵不休。陈宝林却不肯屈服,拼命推开她,可黄昭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明明自己也是个柔弱女子,此刻力气却大得惊人,黄昭仪强吻她,陈宝林根本无力挣脱。陈宝林快被她吻到窒息,无奈之下,陈宝林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,黄昭仪终于疼得松口了唇,放开了她。陈宝林愤怒嘶吼道:“我恨你!你滚!”黄昭仪后知后觉,她刚才在做什么?怎么突然气愤之下想占有她?黄昭仪愧疚低着头,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“滚!我让你滚出去!”陈宝林疯了一般大喊大叫。黄昭仪怕她引来宫人,多生事端,连忙说道,“好,我马上离开,陈宝林,你不要生气,我是因为太爱你才这么做的,对不起!”“滚呐!”黄昭仪怕刺激到陈宝林,之后转身爬出木桶,狼狈离开大殿。陈宝林慌忙穿上了衣裳,来不及擦干身子,连衣裳也沾湿了,整个人像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,心疼地抱着自己哭了起来。“贵妃姐姐,我好想你……你走后,她们所有人都欺负我……”真想随贵妃姐姐去了……黄昭仪浑身湿漉漉地回到了寝宫,她刚刚推开房间门,正准备换身衣裳,湿衣才脱到一半,忽然察觉到殿内有人,她慌忙穿回湿衣,“谁?”那人不答,黄昭仪定睛一看,是个女人的身影,她慌忙点了灯盏,才看清楚竟然是九公主?“九……九公主?”九公主深夜来此,怕是目的不纯。黄昭仪定了定神,淡淡问道:“不知九公主深夜前来,有何要事?”九公主抬起头看住她,“本宫有一事不明,特来向黄昭仪请教!”“何事?”“关于贵妃之死,本宫百思不得其解,从香料出货,进宫,再到送往贵妃这里,本宫仔细盘点,都不曾出过差错,但贵妃还是出事了,香料里的的确确有毒,此事本宫百思不得其解!”九公主忽然重提此事,黄昭仪有些心慌,“此案不是已经结了吗?”九公主轻笑,“此案牵连颇多,先是七皇兄损失惨重,本宫又担了陷害兄长罪名,最后不了了之,也不过是堵住了悠悠众口罢了。”“真可笑,九公主查案子居然查到了这里?莫不是打算拿我当替罪羊?”黄昭仪语气冷淡,已经开始对九公主有了敌意。九公主慢悠悠说道:“别急!本宫还未说出此番前来向黄昭仪请教为何,不知黄昭仪可识得钟灵院的长宫?”黄昭仪怔怔愣了下,语气僵硬:“宫里就这么点地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但我与钟灵院的陈宝林交好,自然也认得她宫里的人。”九公主继续说道:“说来也奇怪,钟灵院的女官与宫女私通,本是上不得台面的事,但上次,本宫还未审问,她们就纷纷认罪自尽了。”黄昭仪轻笑,“她们认罪了,此案方可了结,九公主又立一大功,不是好事一桩?”九公主摇头,“可本宫调查后发现,那宫女身患重疾,明明到了出宫的年纪,却被留下来了,那女官为了给宫女治病,贪污了不少钱财,花了大价钱买药给她医治。不过,没想到事情败露,宫女为了保护女官而死,女官更是一头撞死在本宫面前,可本宫明明说过,只要她们交代幕后之人,便可放了她们,你说,她们为何不要这活命的机会?”九公主话里藏话,都说到这里了,黄昭仪索性也不装了,“九公主不妨直言吧,是我要挟了她们,她们宁死不会说出我半句,可我不明白,九公主为何怀疑到我头上?”这事已经死无对证,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她头上,可九公主还是查出来了。九公主眯眼打量她,“因为你对陈宝林的情谊出卖了你,本宫着实好奇,你说,要是陈宝林知道贵妃死于你手,她会如何对你?”陈宝林是黄昭仪的死穴,九公主一提到陈宝林,黄昭仪顿时担忧蹙眉,“我可以去死!但求九公主不要告诉她真相,我不想她恨我。”“因为嫉妒杀死贵妃,黄昭仪,你好大的胆子!”九公主咬牙切齿瞪着她。黄昭仪却淡笑瞥了她一眼,“九公主今日来寻我,恐怕不是为了给我定罪吧?”此案是九公主亲手了结的,即便判错了,她也只会私底下解决,断然没有推翻自己的道理。更何况,九公主深夜来访,恐怕来者不善,但私底下来寻*她,而不是三司会审,这事就有转机。第40章 “黄昭仪莫要紧张,本宫不过想与娘娘交易罢了。本宫私下会见你,并“黄昭仪莫要紧张,本宫不过想与娘娘交易罢了。本宫私下会见你,并未带兵,足以见诚意。”九公主看似给了她生机,却是拉她入阵营,真卷入争斗中,才真叫朝不保夕。但,事到如今,她也没得选了。黄昭仪轻叹声,到底无奈答应,“九公主想要的,我自会给你,作为交易,还请九公主替我保密。”只是保密?九公主眯眼,这交易条件倒显得她占了多大便宜。九公主歪头瞥向黄昭仪,“你当真是爱惨了她。”黄昭仪苦笑,她没资格谈爱,陈宝林心中没有她,她毒杀贵妃,倒像是一个卑劣的小偷,偷来了爱陈宝林的机会。黄昭仪反笑她,“九公主不也如此?”九公主神色微苦,她与黄昭仪不同,世人皆以为她杀国师是为了一个女人,其实不然,为了她的大业,便是心爱的女子,她也敢杀。不过,幻儿并未挡了她的道,她对她的那点恨意根本伤不到她,幻儿不过是她帝王野心下的一点霸道欲望而已。天下都是她的,更何况一个女人?“我与你不同!”“黄昭仪最好记住今日之言,莫要忘了答应过本宫的事。”九公主走后,黄昭仪久久未能回神,到底还是卷入其中,若是她无法自保,又如何去保护陈宝林?……宋锦婳早早便张罗着让铺子把东西送来府上了,拿着礼单拉着贺昭君一遍遍清点东西。贺昭君在旁边看傻了眼,“东家准备这么东西?当真要给落晚姑娘下聘?”宋锦婳眼珠流转,“不然呢?”一大早点着东西玩?“可从未听说过女子给女子下聘的?”宋锦婳眯眼一笑,“你这不是见到了?”贺昭君无语,可她又想,“也是,朝云郡主都敢给九公主下聘,何况东家这么喜爱落晚姑娘呢!”贺昭君无意间提到九公主,让宋锦婳怔怔微惊,她喃喃道:“我倒是忘了还有这般喜事,不过,郡主可未必能如愿与九公主喜结连理。”“为何?”贺昭君一脸八卦凑上来问。宋锦婳却拿着清单轻轻敲打她脑袋,唬得她脑袋往后一缩,“胆子真肥!平日里管东家的事也就罢了,如今连九公主的事也敢打听,不要命了?”贺昭君呵呵傻笑,“东家,你今日就这么去下聘了,万一落晚姑娘不在酒楼,那多尴尬啊!”贺昭君倒是说了一句在理的话,按理她当找人先去提亲才是。宋锦婳小手伸出,推了推她,“你去你去,给我找个媒婆上门提亲去!”贺昭君一脸无奈,但事还得办。贺昭君找了媒婆上门,刚前去酒楼,一辆马车路过贺昭君身旁,她下意识瞥了眼,没察觉,又继续催促着媒婆赶路。媒婆才说完上一家,日子还没来得及看,就被贺昭君推来了,也不知谁家姑娘这么恨嫁,没办法,谁家对家给的钱多呢。媒婆只好改了笑脸,继续前往。马车里,秦惜时昏睡躺在里面,画眉皱起,脸色难堪,嘴里喃喃说着梦话,“阿娘……”“她好像很痛苦?”踏雪盯着她看了很久,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她梦里都这般痛苦,她的心也狠狠揪着,说不出的难受与心疼。剑奴不言,只望着踏雪,她头一回见主人这么心疼一个人。踏雪拿起帕子,替秦惜时擦拭额头上的珠汗,剑奴在旁提醒,“此女是九公主的人,殿下留她不得,主人莫要忘了殿下之命。”踏雪下意识将手抽回,她知道,只是看着这样一张熟悉的脸,她忍不下心动手。明明知道她是九公主的人……踏雪眸中恢复了冷漠之色,“但愿,从她身上能打探到九公主的情报。”剑奴似乎比她还要坚定,入了那里,任她如何铁骨铮铮,也得拆了硬骨,撬开嘴巴,更何况是落晚这样的弱女子?马车越行越远,秦惜时也逐渐恢复了意识,她张开眼眸,人已经来了一所地牢,此地寒气逼人,不见日,有些骇人气息。 ', ' ')